與此同時,無極宮內,一件密室裡。
除了東海派,其他四大門派的長老均在列,他們分坐兩排,個個表情凝重,似乎在商議一件大事。
對於這件事,眾人似乎很難達成統一的意見,故而過了一天多的時間,依然爭執不休。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居於上座的陸培聖身上,等待著他的決斷。
陸培聖沉思了片刻,隨後搖頭道:“茲事體大,可否容我跟門中長老團商議一二?”
華清池正聲道:“陸掌門,魔教復出已經是事實,倘若我們再猶豫不決,恐怕會讓魔教贏得喘息之機,一旦等到他們做大,再來對付他們就麻煩了。”
西嶽派中,一名喚作韓紀的長老反駁道:“華長老未免有些太看得起他們了,自從百里蕪失蹤以後,魔教便一蹶不振,至今已消失十餘載,量他們也翻不了天。”
聞聽此言,曹曦當即駁斥道:“此言差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當初,魔教極勝之時,險些將我們五大門派給滅了,如今他們大有死灰復燃的跡象,我們若不防患於未然,恐怕追悔莫及。”
“此言差矣的是你曹長老吧,據我所知,自從百里蕪失蹤以後,魔教已經四分五裂,而且內鬥不止,照這樣下去,不需要我們出手,他們就會自取滅亡。倘若我們此時合力圍剿魔教,不僅會使我們五大門派有所傷亡,而且還可能致使原本離心離德的魔教勢力重新擰成一股繩,如此就得不償失了。”北漠派中,一名喚作唐舜堯的長老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錯,當初的魔教之所以強盛,乃是因為百里蕪,如今百里蕪不再,他們休想翻身。”北漠派的另一名喚作於明琪的女長老補充道。
“雖然魔教的百里蕪不在了,可五大門派的司奉天也同樣不在了,誰能保證魔教會不會出現另一個百里蕪?”華清池向眾人質問道。
這個問題使眾人啞口無言,因為誰也不能保證。
華清池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我派中已有弟子死在了魔教之手,足以看出他們已經不再遮遮掩掩,開始從幕後走到前臺。他們捲土重來,可不單單是對付我中州派,五大門派將無一置身事外,倘若現在我們不趁著魔教勢弱的時候將他們斬草除根,待到來日局勢逆轉之時,他們可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
“我再度重申一下,南荒派支援華長老的意見!”南荒派中一名喚作熊九玲的女性長老表達對華清池的支援。
如此,四大門派皆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大致上分為兩派,一派是主張對魔教主動出擊的中州派和南荒派,另一派是主張放任魔教自取滅亡的西嶽派和北漠派,由於兩方數量差不多,故而僵持不下。
這時,東海派的意見就顯得極為重要。
因為五大門派在議事時,都有一個少數服從多數的慣例。
陸培聖至今猶豫不決,乃是因為雙方各執一詞,而且說得都有些道理,經過一輪接一輪的辯論,最終都不相上下。
陸培聖著實難辦,只得繼續拖延,“諸位長老說得都有道理,但我仍需要數天的時間考慮一二,到時候在給諸位一個答覆。”
“不知道陸掌門口中的數天是多久?”韓紀問道。
“修仙大會之前!”陸培聖淡淡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看得出來,陸培聖主意已定,其他人都不好繼續相逼,只得點了一下頭。
如此,這場涉及五大門派的秘密議事終於結束了。
華清池離開密室後,就直奔姜妱的房間而去,見她此時正睡得酣甜,便沒有忍心打擾。
她就靜靜地坐在床邊,單手枕著自己的下頜,看著姜妱,漸漸進入了夢鄉。
待到第二日,華清池睜開了睡眼,而姜妱依然還沒有睡醒。
看到她貪睡的樣子,華清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在她的眼裡,姜妱始終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聲音無疑會打擾到姜妱,讓華清池有些惱火。
華清池站起身,正欲去開門,卻聽門外響起了一道女子的聲音,“姜妱,你就是一個騙子,你現在不開門,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從這傳來的聲音可以看出,對方很是生氣。
華清池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只得先放對方進來再說。
於是,華清池開啟房門。
門剛一開啟,貝思思就著急地衝入房間裡,正好撞在了華清池的懷裡。
這時,貝思思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姜妱。
她剛才的火氣瞬間化作虛無,變成了一隻乖順的小綿羊,十分尷尬地喊道:“華……華伯母!”
聽到對方的稱呼,華清池有些意外,旋即仔細打量起貝思思來。
貝思思帶給她幾分熟悉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正在華清池沉思間,貝思思躬了一下身,開始了自我介紹,“華伯母,我是南荒派掌門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