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完全不再顧忌自己和其他人的顏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震撼了眾人。
這一刻,她之所以爆發,乃是因為她受傷太深。郭牧離開她本已對她造成了打擊,原本以為時間可以逐漸撫平她的心殤,不曾想卻在這時爆發了這件事。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體內的孩子被無情地打掉,而且做這件事的人卻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
換做是誰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這讓她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變了,以前令她相信的東西不再值得信任。
既然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乃是為了保住顏面,那她就要毀了他們的顏面,以懲罰那些殺了她孩子的兇手。
尤其是當姜妱意識到自己愛上了郭牧,她體內的孩子成為了她最大的心靈慰藉,而這最大的心靈慰藉沒了,成為了其暴走的根源。
不得不說,她的話確實起到了這樣的效果,令姜嚴兩家顏面掃地,甚至累及到了整個中州派。
可笑姜雲騰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新郎新娘鶼鰈情深,原來只是騙人的鬼話。
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作為一家之主的姜雲騰,他既是家庭之主,亦是中州派之主,註定了他會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姜雲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面色逐漸沉了下來,衝著姜妱暴喝一聲,“適可而止吧,不要再說了!”
姜妱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姜雲騰的目光中滿是失望,她的心裡還有很多話,不吐不快,“爹爹,你本是妱兒最尊敬的人,在明明知道我已經與牧哥哥圓過房的情況下,為何還要逼走牧哥哥?以致後來,我連他的孩子都未能保住。”
此話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再度震撼了眾人一把,於是,眾人的腦海裡開始腦補出一出狗血的劇情,使得人群沸騰了極點。
顯然,這件事所造成的影響已經不是一星半點,幾乎達到了姜雲騰難以承受的地步。
漸漸地,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驅使著他徹底爆發出來。
“我叫你住口——”
只見他大喊一聲,周身狂暴的氣息暴湧而出,同時爆發出一股衝擊力,直接將姜妱擊倒在地。
他下手可謂不輕,使得姜妱當場吐血,連握住匕首的力氣都沒有了,掉在地上。
路瑤和衛江看準了時機,趕緊上前將姜妱控制住。
姜妱感受到姜雲騰的暴怒,如同發瘋了一般笑了起來,“你終於體會到了,體到了那種暴怒的感覺,當我得知這一切時,我的心裡又何嘗不是!”
“你——”
見姜妱沒有服軟的意思,姜雲騰舉起右手,手心裡匯聚了一道強悍的能量,懸在空中猶豫不決。
關鍵時刻,華清池站了出來,阻止了姜雲騰手上的動作,隨後面向姜妱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妱兒,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要逼走牧哥哥嗎?為我好就要打掉我和他的孩子嗎?為我好就要哄騙我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嗎?”
姜妱一連串反問,令華清池啞口無言,她繼續說道:“不,你們不是為我好,你們主要是為了自己的顏面,為了顏面,就可以犧牲我的幸福。現在,所有人的顏面都沒有了,高興了吧!”
現在的姜妱猶如一個叛逆的孩子,所有的話都聽不進去,也許真正可以讓她聽進去的人卻陰差陽錯地不在這裡。
直到這一刻,華清池方才意識到,她的女兒不再是以前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而變成了一個就算她也沒看透的人。
“你這個不孝之女,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姜雲騰說完這句話,轉而面向眾人,大聲宣佈道:“我姜雲騰在此宣佈,即日起,斷絕與姜妱的父女關係,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無論她是生是死,都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斷臂求生。
畢竟姜妱帶給中州派的不再是榮耀,而是恥辱,他為了中州派,終究還是拋棄了他的女兒。
華清池有心阻止,卻終究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的心態跟姜雲騰是一樣的。
只不過,她的雙眼變得紅潤,盡顯不捨。
姜雲騰面色一狠,繼續說道:“姜妱與郭牧做出此等齷齪不堪之事,實在是敗壞了我中州派的名聲,我決定,現在將他們逐出中州派,永不得回!”
這句話剛說出口,一旁的嚴水寒、衛江及路瑤開始替姜妱求情,然而姜雲騰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斷無收回的可能。
姜妱冷笑一聲,猛地掙開衛江及路瑤的束縛,隨後看向姜雲騰和華清池,冷聲道:“就算你們不把我趕出中州派,我也不可能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
隨後,姜妱忽然跪倒在姜雲騰和華清池的面前,接連磕了三個響頭,大聲說道:“這三個響頭就當是拜謝你們的生我養我之恩,從此以後,我們將形同陌路。”
留下這句話後,姜妱毅然站了起來,隨後躍入空中,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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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騰和華清池看著姜妱消失的方向,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