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的答案猶如一聲驚雷,令郭牧的心裡為之一顫。
難道自己看錯她了嗎?她自始至終都是那個不懂愛的姜妱?可是那一日,她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郭牧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時,華清池冰冷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聽到了吧,這就是妱兒所謂的愛,我的女兒,我很清楚,她根本就不懂得真正的男女之情。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在欺騙她!”
說到最後,華清池的嗓音提高了幾分,令郭牧感覺得到,她是動了雷霆之怒。
姜妱見狀,趕緊幫郭牧說好話,“孃親,不會的,牧哥哥沒有騙我。”
華清池轉身面對姜妱,神色柔和下來,“妱兒,你不懂,以後嫁人之事,切不可隨意說出口,我這就帶你出去,這裡的事兒交給你爹爹處理。”
華清池向姜雲騰點了一下頭,隨後拉著姜妱,不管她願不願意,強行將她帶走。
如此,大殿內就只剩下郭牧和姜雲騰二人。
姜雲騰看向郭牧的眼神中充滿了寒意,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冷冷地說道:“我放心地將妱兒交到你的手裡,乃是因為你是我的師弟,是她的師叔,你倒好,居然枉顧綱常倫理,說出這番話來。我看以後,你和妱兒還是不要相見了,提親一事更是休要提起,你能做到這一點,我看在師傅他老人家的份上,可以把今日之事忘得一乾二淨。”
姜雲騰固然說得在理,可郭牧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偏偏又不能說出口。
他只能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向姜雲騰拱手道:“掌門師兄,我對妱兒是一片真心,望您能成全!”
姜雲騰原本平息下來的怒火,因為郭牧這句話,再次被激了起來,他袖袍一揮,帶起一陣罡風,將跪在地上的郭牧拍到在地。
“你怎麼到現在還冥頑不靈,你以為有師傅他老人家替你撐腰,我就不能動你了嗎?你別忘了,我不僅是你的師兄,還是中州派的掌門,於情於理,我都有資格教訓你。”
郭牧深知這一點,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能擺正身體,繼續跪在姜雲騰的面前求他答應。
姜雲騰見對方死不悔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接連出手教訓了郭牧,使得郭牧當場吐血。
然而,他低估了郭牧的決心和意志,他只要還有一口氣,都不會放棄。
於是,他再次跪在姜雲騰的面前,拱手道:“掌門師兄,就算你今日打死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那好,我現在就打死你!”姜雲騰怒不可遏,再次對郭牧下了更重的手,使得他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見郭牧幾乎只剩下半條命,姜雲騰緩步走到郭牧的面前,冷聲道:“要我答應這門婚事,豈不是亂了輩分,絕無可能!”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郭牧依然態度堅決,斷斷續續地說道:“求……掌門……師兄……成全!”
聞言,姜雲騰再次把手舉了起來,手心裡凝結出了一道強悍的能量,他若拍了下去,郭牧必死無疑。
在這關鍵時刻,他停手了,而是不解地問道:“我搞不明白,看你平時所為,不像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為何今日卻做出這等沒有分寸的事兒?”
郭牧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姜雲騰,像是抱了一種必死之念,“掌門……師兄,你今日……就算……殺了我,我……我也……不會退縮!”
見到郭牧這個樣子,姜雲騰算是想明白了,原來對方不僅是來向他提親的,還是來求死的。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會令郭牧這般。
姜雲騰想通了這一點,把高高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心中的怒火也暫時被他壓抑下去,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讓郭牧如何回答!
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若是求不來這門婚事,那就以自己的死來彌補對姜妱的虧欠,這也算給他們一個交代。
於是,才有了現在郭牧一心求死的一幕。
“掌門……師兄,沒有……為什麼,我現在……只求你……一件事……殺了我,殺了我!”
郭牧寧死也不說,姜雲騰知道已經無法從他的身上問出什麼,只得從姜妱的身上入手。
想及此,他伸出手來,朝著郭牧的脖子上一摁,郭牧即刻失去了意識。
隨後,他召來了一名弟子,令其將郭牧送回兌門。
做好了這些,他才怒氣未消地進入內堂,與華清池匯合,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華清池。
華清池聽了姜雲騰的話,也隱隱覺得郭牧和姜妱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
於是,他們一起找到了姜妱,連哄帶騙地令姜妱把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當他們得知這一切,神色由驚恐轉為憤怒,若非姜雲騰在一旁阻止,華清池忍不住即刻衝到兌門結果了郭牧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