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王衝著茅二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冷聲道:“要對付你,還需要用到激將法嗎?”
話罷,陰王雙拳一握,周身燃起了一種黑色的火焰,這火焰顯得十分的詭異,帶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茅二知道陰王要發大招了,他不再遲疑,迅速從布袋裡把所有的法寶都掏了出來,包括符咒、羅盤、墨線、木魚、鑼鼓等等。
他將這些東西一一擺在自己的面前,並盤膝在地,準備開壇作法。
這個時候,陰王若是對茅二發動攻擊,必然可以搶在他陣法成型之前給於對方重創。
可是,她卻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呆呆地懸在空中,只顧看著茅二,沒有展開任何行動。
當然,這不是沒有原因的,乃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足夠的自信,故而任由著對方布好陣,然後再破陣,如此帶來的震撼才算更大。
茅二先是拿起了一把符咒,朝向空中一扔,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將所有的符咒拋向空中,這些符咒如同長了翅膀一般,沒有下落的趨勢,而是漂浮起來,並圍繞在茅二的周邊。
隨後,茅二取出了墨線,同樣被他擲向空中,這墨線的頭端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在茅二的操控下,開始纏繞起來,直到露出墨線的尾端。
此時可以見到,一根墨線編織成一張大網,漂浮在陰王的上方。
做好這一步,茅二手持桃木劍,向著前方使勁一戳,團本繞在他周身的符咒全都向著陰王飛去,改為繞在陰王的周身,僅僅給她留下了方圓一丈的空間。
看著頭頂之上的大網和四周的符咒,陰王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並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忍不住感嘆道:“莫非這是天網囚籠陣?”
對方居然知道天網囚籠陣,茅二很詫異,不過他沒有搭理對方,只顧著完成這個陣法的最後一步。
只見他迅速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黃袍,隨後向著陰王的腳下扔去。
黃袍在飛向陰王的過程中,逐漸伸展開來,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變長,直到飛到陰王的腳下,堵住了最後一個口子。
至此,茅二鬆了一口氣,不禁問道:“你既知此陣法,就應該知道這陣法的威力,為何不選擇在陣法成型之前逃離?”
陰王大笑一聲,說了一句令茅二驚詫的話,“你這陣法看上去比上一個人的弱多了,連上一個人都死在了本王的手裡,你又能奈我何?”
在茅二的認識中,茅山術雖然是他家祖傳,可也並非他家所獨有,若是別的道士會茅山術,他一點都不會奇怪,只是各家的茅山術略有不同而已。
再加上,鮮有一個家族祖祖輩輩都做道士的,故而使得別家的茅山術很難傳承下去。
然茅二的家族就是一個例外,從家族中有記載的祖輩開始,他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且無一例外的都成為了道士,這就使得茅山術在他家得到了延續。
茅山術是這樣,可這天網囚籠陣並非如此,乃茅家所獨有,且從不外傳。
故而,當茅二聽聞陰王見識過天網囚籠陣時,自然免不了驚訝,因為陰王口中所說的另一個人很可能就是他的父輩。
“你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見到這陣法的?你所說的上一個人又是誰?”
見到茅二急切想要知道的樣子,陰王卻在這時賣起了關子,笑道:“如果你能打敗本王,本王自會告訴你!”
這話無疑激發了茅二的鬥志,他不再多言,咬緊牙關,嘴裡又開始念起了咒語。
不僅如此,他還敲響了木魚,每敲三下木魚之後,都會敲一下鑼鼓。
此時,整片天地間響起了木魚聲和鑼鼓聲,還有茅二唸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