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雖然離開了人群,卻並沒有出城,而是走在陰都的大街上。
一直跟在其身後的姜妱有些不解,在忍了半晌之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牧哥哥,你不是不贊成衛世兄的方法嗎,為何還留在城裡?”
郭牧邊走邊回道:“你當我真是跟他們鬧彆扭啊?我才沒有那麼小氣,我只是想與他們分頭行動而已,所以才出此下策。”
聞言,姜妱神色轉喜,笑道:“我就知道牧哥哥不是那樣的人。”
郭牧點頭道:“你要知道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就拿這件事來說,縱然對方說得再有道理,我們也要做兩手甚至多手準備,更何況對方說的方法還有缺陷。”
姜妱“嗯”了一聲,擺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樣子。
郭牧繼續說道:“就目前而言,還存在很多疑問沒有解開,比如說這些人都是肉體凡胎,像他們這般睡下去,不吃不喝,靠什麼來維持生機?”
姜妱沉思了片刻,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他們都遇害不久,所以身體才沒有出現異樣?”
郭牧回道:“你說的不無可能,但可能性非常之小。粗略估算,這個城裡少說也有十萬人,而我們迄今為止沒有發現一個死人,若是按照你的思路,說明這些人一定都是在短時間內同時受害的,這幾乎很難做到。
再者,這些人都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均無一例外,這就奇怪了。即便所有人都是在晚上遇害,可也存在一些在外執勤計程車兵,他們也不應該躺在自己的床上才對。除非那些妖孽吃飽了撐的,在害人之後,又將他們送到各自的房間裡。”
聽到這裡,姜妱否定了之前的猜測,開始想有沒有其他可能性,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說道:“我想到了,這些人一定有清醒或者部分清醒的時候,趁著這段時間,他們可以做一些譬如做飯吃飯、打掃房間、上床睡覺等日常活動,這樣就能解釋他們為什麼身體無恙,為什麼裡裡外外看上去都整齊有序,為什麼都睡在各自的床上。”
郭牧似乎在故意將姜妱的思緒往這方面引,對她的回答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補充道:“不錯,這也是我心中所想,這妖孽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控制了所有人,改變了他們的作息,我們只需要一直觀察這些人,就能進一步證實心中的猜測。”
姜妱點頭道:“好啊,那我們現在就進入一戶人家暗中觀察。”
說著,姜妱就要展開行動。
郭牧及時擋在了她的面前,並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你這個冒失鬼,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著急著行動,現在不怕了嗎?”
姜妱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嘟著小嘴說道:“現在懷疑是妖孽所為,我怕鬼,不怕妖孽。”
對此,郭牧當即搖了搖頭,“誰跟你說這背後一定是妖孽在作亂的?”
此話令姜妱神色詫異,她剛才明明提到對方左一口右一口妖孽的,沒想到這麼快就不認了。
“依我看,這裡發生的一切不像是妖孽所為。”
不是妖孽又是什麼?姜妱想到了一種可能,當即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怯生生地躲在郭牧的身後,並捏住他的衣角,吞吞吐吐地說道:“難道……難道……真的……有鬼?”
郭牧轉過身來,由於姜妱貼得很近,差點與她來了一個迎面相撞。
他趕緊後退幾步,與姜妱保持一定的距離,才開口說道:“你好好想想,這陰都的所有人都睡得很安然,而且身體沒有任何異樣,這像是一般妖孽做出來的事兒嗎?退一步說,就算是妖孽做的,那他們究竟圖什麼?難道僅僅為了控制這些人嗎?”
這些問題都發人深省,傳入姜妱的耳朵裡,讓她一時想不通,想來想去,她越發地覺得這裡有鬼,便著急地對郭牧說道:“牧哥哥,我們趕緊出城吧,出城後再慢慢想辦法。”
郭牧見她驚慌的樣子,忍不住調笑道:“你剛才不是還想進入別人的房間裡觀察嗎?現在不去了?”
姜妱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不去了,不去了,如果真的是鬼,我們留下來,說不定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那還有誰能救他們啊。”
雖然是推脫的藉口,不過姜妱確實說到了點上。
郭牧點頭表示贊同,“你可算想明白了,不錯,我們絕對不能留在城裡。”
聞聽此言,姜妱趕緊拉著郭牧的手臂,催促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走吧。”
不曾想,姜妱越急,郭牧越淡定,搖頭道:“你著急什麼,倘若真的是鬼,鬼一般都會在夜間行動,現在是大白天,不會跑出來嚇你的。”
此話令姜妱的內心稍稍放寬一些,不過還是緊緊地貼在郭牧的身邊,不敢離他太遠。
“牧哥哥,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姜妱不明白郭牧留下來的意圖,故而問道。
郭牧回道:“趁著現在是白天,我們得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留下這句話後,郭牧重新邁開步子,向著遠方走去,姜妱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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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兩人開始漫步在陰都的大街小巷上,直到傍晚時分,在姜妱的催促下,兩人才出了城,並找到了一片林子作為暫時的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