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疼痛,郭牧意外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渾身髒兮兮的姜妱。
與此同時,姜妱也看到了郭牧醒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表情各不相同。
姜妱是又驚又喜,同時又帶著幾分怯色,即刻就衝著郭牧喊道:“牧哥哥,你可算醒了,那個,那個你嘴裡的傷,我不是故意的。”
對於姜妱的話,郭牧仿若未聞,臉上帶著幾分莫名的冷意,當他意識到自己正靠在姜妱的懷裡之時,表情更是冰冷了幾分。
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要擺脫姜妱,可是在他用力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腳根本就動不了分毫。
驚詫之餘,他想要開口說話,竟發現自己連話也說不出來。
換句話說,現在的他就猶如植物人一般。
郭牧意識到了這一點,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因為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為了搞清楚狀況,他的腦海裡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兒。
其中有一幕深深地刻入他的腦海裡,令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那就是姜妱用他手中的長劍插入了自己的心臟,這一劍,要去的不僅是郭牧的命,還有郭牧對她所有的愛戀。
郭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活過來,但他知道,他的心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熱忱,如同變成了一塊冰冷的石心,對任何事情都很難再生出感情,即便是面對眼前的姜妱。
姜妱見郭牧雖然睜開眼,卻沒有給她任何回應,便再次問道:“牧哥哥,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怎麼不說話呢?”
姜妱的話將郭牧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他只覺得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裡,渾身不自在,所以著急想擺脫她。
可是他又表達不出來,只能向姜妱不斷地眨眼睛。
然姜妱不是他肚子裡的肥蟲,哪能懂得他的意思。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郭牧衝著姜妱不斷地眨眼睛,而姜妱死死地盯著郭牧,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姜妱見到郭牧這般,還以為他的腦子出了問題,便著急問道:“牧哥哥,你是不是傻了?”
聞聽此言,郭牧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姜妱見狀,想到另一種可能,再次問道:“你是不是說不出話?”
終於問到點上了,郭牧趕緊向她眨了一下眼睛。
姜妱心中釋然,安慰道:“牧哥哥,你之前受了重傷,昏迷了十天十夜,現在能醒過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說不出話實屬正常,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一定會康復的。”
此話讓郭牧驚訝不已,他知道自己受了傷,不知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十日。
這時,姜妱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當務之急就是要養好自己的身體,我這裡有一碗粥,你自己拿去喝吧。”
姜妱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粥遞到郭牧的面前。
郭牧望著眼前像粥又不像粥的東西,並能夠從中聞到一股糊味,就算他不嫌棄,也沒有絲毫力氣把它接過來,只能看著粥發呆。
等了一時半會,姜妱見郭牧沒有任何行動,又想起他從醒來的一刻,除了眨眼睛,再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於是,姜妱開始懷疑,郭牧是否手腳未恢復,根本動不了。
為了搞清楚,她向郭牧求證道:“牧哥哥,難道你的手腳不能動嗎?”
見姜妱總算想到了這一點,郭牧欣然地向他眨眼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