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掌門和諸位門主等人離去,接下來在各門執事的組織下,各門弟子有序的離開,如此可以見到數十道乃至數百道身影凌空而起,向著某個方向飛去,看上去頗為壯觀。
按照順序,兌門作為最後離去的。
郭牧待兌門其他人都走了之後,自己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把目光鎖定在不遠處,那裡有一道紅色的身影,正是封雪晴。
此時此刻,偌大的擎天台,只剩下郭牧和封雪晴二人。
郭牧留在這裡,自是為了封雪晴,因為他想搞明白眼前的封雪晴是否就是當年那個封家小姐。
而封雪晴留在這裡,卻是另有原因。
她見眾人皆已離去,只剩下一個不相干的人,而此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不想再等,便轉過身去,目光鎖定在司奉天的雕像上,緩步上前,直到站在雕像的面前。
目視著這雕像,封雪晴的心裡燃起了旺盛的鬥志。
自從她生下來,她便活在了天之嬌女的光環裡,所有的人在她眼裡都不值一提,可以說,她找不到一個對手,這對她而言,不是一種幸福,而是一種孤獨和寂寞。
可當她聽完了司奉天的事蹟之後,她的目標出現了,血液跟著沸騰起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她如痴如醉。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勝利,渴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取代司奉天,成為中州派新的傳奇。
這在別人看來是一件天荒夜談的事,然封雪晴不一樣,她有著這樣的資本,才敢對司奉天發起挑戰。
封雪晴面對著雕像,先是向其躬身一禮,隨後淡淡地說道:“雖然你已經不在了,但是我還是要向你挑戰你,等著吧,有朝一日,我封雪晴三個字一定會蓋過你。”
這話正好傳入了郭牧的耳朵裡,讓他見到了不一樣的封雪晴。
都說人若是沒有鬥志,就會跟一條鹹魚一般,永遠成不了氣候,封雪晴找到了她的鬥志,而自己呢?
難道自己修仙僅僅就是為了找嚴家報仇嗎?或者說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廢材?又或者如他最初所想,乃是為了保護身邊想要保護的人?亦或者跟大多數人那般,想要延年益壽,甚至羽化登仙?
也許在某一個時間段,他確實懷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目的,可自從八年來,郭牧在其恩師的指點下,他心裡的這些想法開始悄然發生改變,讓他頓時覺得有些茫然。
自己修仙,乃是為何?
郭牧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以致讓他失去了對周遭的感知。
直到一陣灼熱感猛地襲來,郭牧才瞬間驚醒。
只見封雪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右手持著她那把神兵,正好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見她問道:“你不覺得自己偷聽別人的話很不禮貌嗎?”
郭牧伸出手,將抵在自己胸口的劍尖彈開,回道:“你既不是我,又如何知道我在偷聽你的話?”
封雪晴又重新將劍尖放了回去,而且離得更近,正好位於郭牧的心尖處,“此事簡單,只要把你的心挖出來,自然知曉。”
在說出這話時,封雪晴的眼睛裡燃起了鬥志,看來她有著跟郭牧一戰的想法。
郭牧也想知道,這個被整個中州派重視的天之嬌女,究竟強到何種程度。
故而,郭牧身形一退,閃到了十丈開外,並作出了請戰的手勢,“姑娘不用那般麻煩,你只需要打贏我,我便如實相告。”
封雪晴沒想到郭牧真的敢跟自己動手,心裡對他高看幾分,當然要讓她重視,還得看對方的實力夠不夠格。
於是,封雪晴點了一下頭,“你是我出關之後碰到的第一個對手,來吧,請祭出你的法寶。”
郭牧哪有什麼法寶,要說有,也僅僅是他的赤手空拳。
因此,他雙拳緊握,擺好了與對方一戰的架勢,道:“我沒有什麼法寶,儘管來吧。”
封雪晴聞言,自然不願佔對方的便宜,便將手中的神兵擲空,隨後化作一道火紅之光,竄入了她的身體裡。
“我不會佔你的便宜,便以赤手空拳與你一搏。”
話罷,封雪晴率先調動體內的靈力,一道靈力波瞬間從她的手心裡射了出來,向著郭牧擊去。
郭牧暗暗調動體內的靈力,使得他的雙拳周圍出現了淡淡的能量縈繞,隨後瞄準了襲擊而來的靈力波,一拳轟了上去。
靈力波如同撞擊到了彈簧上,當即發生了折返,反向著封雪晴襲擊而去。
封雪晴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右手輕輕一揮,使倒飛回來的靈力波化作虛無。
郭牧看在眼裡,臉上同樣閃過一絲驚訝。
看來,初次交手下來,兩人均被對方的表現驚豔到了。
但郭牧要想僅憑此表現引起封雪晴的重視,那還遠遠不夠,郭牧正是看中了對方輕視自己這一點,便決定對她發動毫無保留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