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春秋,幾度冬夏,轉眼都是在彈指一揮間。
寒潭外圍,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為首的乃掌門姜雲騰和其妻華清池,二人都一臉期盼地看著前方,心中是滿滿的激動。
他們的身後,有一名英俊不凡的青年,雖然經過歲月的洗禮,依然能夠從他的臉上察覺到年少時的樣子,此人正是嚴水寒。
八年過去了,現在的他已然成為了一名風度翩翩的公子。
在這八年裡,他完成了化繭成蝶的蛻變,修為已經臻至凡人境後期第十層,距離賢人境只有一步之遙。
在他這個年紀,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甚至超過了那些自命不凡的驕子,現在再沒有人敢稱他為廢材。
當然,在他光鮮的背後,為之所做出的日日夜夜的付出,又是誰人能及?
正因為他取得了這般矚目的成績,使得他成為中州派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也隨之收穫了一大批的粉絲,再加上其不凡的外表,自然少不了一大批愛慕他的女粉。
除了嚴水寒,衛江和路瑤皆在此,相較於八年前,他們除了修為有所長進以外,其他並無多大的變化。
所有人都望著一個方向,那就是寒潭。
他們站在這一等就是兩三個時辰,寒潭那裡沒有任何的動靜。
華清池不無擔心地說道:“沒道理啊,時間早就過了,為何妱兒還沒有出來?”
姜雲騰也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他作為掌門,本有一籃子很重要的事兒等著他去處理,為了第一時間見到自己的愛女,他只能將正事放置一邊,不曾想,來這一站,空耗了他兩三個時辰。
“師妹說的對,我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在裡面睡著了,忘記了出來的時辰?”
以姜妱的性格,華清池越想越是如此,便對嚴水寒說道:“你現在就進寒潭去,把這丫頭揪出來。”
然嚴水寒聞言,只是拱了拱手,沒有半分要進去的意思。
這讓姜雲騰和華清池都感到奇怪,隱隱覺得嚴水寒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
於是,華清池語氣重了起來,“水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跟我們說?”
突然被問及,嚴水寒知道眼下再也瞞不住了,便躬身道:“啟稟師傅,其實師姐,師姐她早就離開寒潭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撼不已,她若是早就出了寒潭,那他們在這空等著算什麼事?
姜雲騰薄怒,指著嚴水寒斥道:“妱兒要出寒潭需要藉助你手中的能量石,這麼說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何到現在再說?”
嚴水寒點了一下頭,卻並沒有被姜雲騰的氣勢所嚇倒。
華清池也指著嚴水寒說道:“水寒,為師見你一直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怎麼今日也跟妱兒一般胡鬧,任由著她耍我們?”
嚴水寒跪倒在地,解釋道:“請師傅師伯息怒,水寒之所以這麼做,乃是有原因的。”
想來嚴水寒不是一個胡來的人,眾人開始靜靜地聽他解釋。
“師姐在寒潭一住就是八年,期間,她所受的苦又有誰人能知?況且,師傅在離別之前,答應過要去看望她,結果八年來一次都沒有去過,她的心裡難免會有些怨恨。倘若這怨恨不解,必然會影響您們和她之間的感情,甚至成為一個揮之不去的心結。”
“如今,趁著這個機會,讓她宣洩一下心中的不滿,知道了你們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心中的怨恨自然會逐漸消除,對您們對她都有大大的好處。故而弟子才斗膽配合師姐,戲耍了您們,還請師傅師伯責罰!”
聽了這番解釋,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些動容。
姜雲騰指著嚴水寒,“你……做得好!”最後,他把手放了下來,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華清池趕緊將嚴水寒扶起來,“你呀,快快起來吧,你為妱兒所做的一切,讓我們做父母的都感到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