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哪能受得了姜妱的糾纏,很快就心有不捨地將一顆靈丹交給了姜妱。
若她是用靈丹來給人治病,路瑤倒不會這般心疼,可是她是用來……路瑤想想都是覺得這是在暴殄天物。
姜妱才不管,拿著靈丹後就將其碾碎,逼著白鳶硬生生地把這顆靈丹嚥了下去。
如此,她才一臉滿意地放過白鳶,倒在床上呼呼睡下去。
此時,已是深夜,華清池站在姜妱的房門口,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推開房門。
她不想打擾姜妱,又想到明日就要與她離別了,想要多看她幾眼。
“你還在怨我嗎?”姜雲騰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華清池的身邊,對她說道。
華清池聞言,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不怨你!”
“你若真不怨我,為何兩天了,你未曾跟我說過一句話?”
此話堵得華清池無話可說。
姜雲騰見對方不語,示意她走到外面的庭落,如此兩人開始促膝而談。
“我知道,你肯定還在怨我對妱兒處罰過重,其實,將她禁閉在寒潭八年,處罰只是其次,我還有別的考慮。”
聽姜雲騰這般說,華清池來了興致,側耳傾聽。
“從小到大,妱兒都是在我們的呵護下成長,無憂無慮地長到現在,可是我時常在想,這看似在對她好,實際上是害了她。我們不可能呵護她一輩子,她遲早有一天會面對這個真實的世界,若是她連真實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又如何獨自去生存下去,所以離開我們的呵護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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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令華清池有些動容,曾幾何時,她的心中也有著類似的想法,只是不忍付諸實施而已。
姜雲騰接著說道:“另外,我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她體內的神秘力量,雖然暫時被壓制了下去,保不齊什麼時候又出來作祟。我將妱兒禁閉在寒潭之中,一則是利用寒潭內特殊的寒力將她體內的神秘力量徹底壓制住,二則是讓她近期減少與外界的接觸,避免她重蹈上次的覆轍。”
聽到這,華清池終於明白了姜雲騰的良苦用心,臉上開始浮現出一絲欣慰,“師兄,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見華清池終於開口,姜雲騰如釋重負,“這麼說來,你不怨我了?”
華清池搖頭道:“其實,我真的一直沒有怪過你,我不跟你說話,乃是因為妱兒之故,我想趁著這短短三天的時間,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妱兒的身上,如今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姜雲騰一臉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何?”
華清池笑了笑,如同大徹大悟一般,“以前的我一直以為妱兒對郭牧懷有一種特別的感情,才使得她對郭牧傾盡所有的付出,才使得她鑄下了今日的大錯。”
“自從今日我見到她竟為了一隻白鳥而變回以前的樣子,我終於明白了。妱兒就是與外界的接觸太少了,一旦遇到了喜歡的人或事,便會全心全意地去付出,以前是郭牧,現在是白鳥,他們在妱兒的心中並非不可替代的。”
“既然如此,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我們只需要讓她多與外界接觸,遇到更多喜歡的人或事,她便不會執著於一人或一事,也會逐漸明白過來如何與他們正確相處。”
聽罷,姜雲騰深以為然,“師妹,你早該這樣想了!”
華清池微微點頭,至此,兩人之間再沒有隔閡。
時至第二日卯時,天色尚處於晦暗中,華清池就已經早早地出了門,向著弟子居的方向走去。
由於時間過早,乾門的弟子幾乎都還沒有睡醒,故而路上並沒有碰到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