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華剛剛坐下,便聽姜雲騰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孩子怎麼樣了?”
水月華回道:“幸虧送得及時,保住了一命。”
聞聽此言,姜雲騰鬆了一口氣,向水月華拱手道:“辛苦水門主了!”
水月華微微點頭。
稍後,姜雲騰的目光轉向他處,正聲道:“想必諸位門主都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此,諸位有何看法?”
短暫沉默後,洪通率先發言,“敢問掌門,那失蹤的郭牧可已找到?能否確認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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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騰回道:“我去過八門之心,也問過師傅他老人家,毫無所獲,所以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此話一出,眾人開始議論起來,畢竟郭牧作為受害者,若是不知道他的生死,便不能判斷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因此,大家雖討論得火熱,但最終都沒有一個決斷。
此時,作為死對頭的趙登明瞄準了曹曦,道:“既然失蹤的是兌門的弟子,受重傷的也是兌門的弟子,我看還是先聽聽曹門主的看法吧。”
此話說得有理,大家都附和出聲。
如此,曹曦被推了出來,但他也沒有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只能推脫道:“我兌門的弟子可都是受害者,而兇手來自八門,所以每個人都脫不了干係,唯獨問我作甚。”
趙登明反駁道:“不問你問誰,你兌門的弟子出了事情,說明你有失察之罪,你若早點發覺此事,防患於未然,興許就能避免。”
“我若是失察,那你就是有失公允,當初謠言傳開的時候,想必震門也並非獨善其身吧,你作為震門的門主,為何沒有察覺?”
“笑話,我每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會管這些閒言碎語?”
“同為門主,你不管,難道就我管了?”
……
二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大,大有吵起來的趨勢。
姜雲騰趕緊插話進來,“二位休要再爭執了,咱們聚在一起是要想一個切實的解決辦法,而不是來吵架和推卸責任的。”
隨著掌門發話,二人終於安靜下來。
此時,水月華拱手道:“我覺得這件事已經很明朗,既然所有的一切皆因謠言而起,所以煽動謠言之人才是這件事的主要責任人,我們只需要對主要責任人予以嚴懲,其他牽涉其中的弟子予以小懲大誡即可。”
此話一出,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
苗熤茹反駁道:“我覺得這個方法不妥,有失公允。傳謠言者固然可惡,可謠言殺不死人,真正對郭牧造成致命傷害的還是發生在八門之心的事兒,那些逼迫他的人都是兇手,要懲戒須得一視同仁,如此才能建立起門規的威嚴。”
齊中瑞搖頭道:“苗門主說得倒輕鬆,那可是近一百名弟子,相信其中有些人乃是在座的徒兒,你們會忍心嚴懲他們嗎?況且,他們只是被謠言利用了而已,其動機只是為了羞辱郭牧,並沒有殺人之心。郭牧雖跳入了深淵,至今生死未卜,怎能就這樣草草懲戒他們。”
汪劍客接過話來說道:“那聽齊門主的意思,你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了?且不說他們有沒有殺人,單憑他們合力欺負一個新弟子,便已觸犯了門規,倘若不加以嚴懲,那致門規於何地?”
齊中瑞解釋道:“我不是說放過他們,而是覺得不可懲罰過重。門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應該根據具體的情況而定,就拿這件事來說,他們羞辱郭牧也是出於義憤,只是方式方法不對而已,才會量下悲劇,一切情有可原。”
趙登明附和道:“我贊成齊門主所言!”
話音剛落,曹曦便反駁道:“我反對,你們說得輕巧,那是因為受害的不是你們門中的弟子。想我兌門,弟子本來就很少,如今一個生死未卜,一個深受重傷,想要放過兇手,絕無可能。”
此話被趙登明抓到了把柄,當即冷笑道:“別忘了,迫使郭牧跳入深淵的弟子當中少不了你們兌門的,而將王新元刺成重傷的可是掌門的女兒,難道你都不放過他們嗎?”
這話把曹曦堵得無話可說,他偷偷地看了上座的姜雲騰一眼,見他面不改色,心裡稍稍放鬆下來。
現在,除了掌門姜雲騰和坤門洪通,其他人都已經表過態了。
姜雲騰淡淡的目光轉向洪通,問道:“不知道洪門主對此事作何看法?”
洪通略作沉思後,回道:“我覺得門規的尊嚴不容侵犯,他們觸犯了門規,就得按門規秉公處理,可視情節輕重略做調整,像乾門的賈真,據我所知,乃是他哄騙郭牧去了八門之心,且他又作為領頭人,不得輕饒!”
隨著洪通表態,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姜雲騰的身上,因為最終的決定權握在他的手裡。
姜雲騰對眾人心中的想法有了大概的判斷,由於意見不統一,又牽涉到自己的愛女,這就讓他很難辦,故而顯得猶豫不決。看來,一時半會,很難得出一個最終結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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