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有更好的反擊方式,所以才阻止了姜妱。
“我有!”郭牧先是回應了範濤一聲,隨後看向王新元,“你口口聲聲地說我不識字,敢問你是如何知曉的?”
王新元回道:“你少裝蒜,當初剛到清心居時,我可是親耳聽到你自己承認不會識字,也親眼見到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還需要別人幫忙才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銅牌之上。”
對此,郭牧沒有直接反駁,而是說道:“好,既然問題的關鍵在於我不識字,只要我證明自己識字,所有的指控也就如夢幻泡影。”
說完,郭牧看向範濤,拱手道:“還請範執事為弟子準備筆墨紙硯!”
範濤點了一下頭,示意一名精英弟子去取筆墨紙硯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一會兒的功夫,筆墨紙硯送到了郭牧的面前,郭牧提起筆,竟毫無違和感,完全看不出手生的樣子。
他先是沾了墨,自言道:“既然他說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那我便寫給大家看看!”
話罷,他很快在紙上揮舞了幾下,“郭牧”兩個字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白紙上。
單從這兩個字來看,完全不像是新手所能做到的。
寫完之後,他把紙張拿起來,展示在眾人的眼前。
隨著郭牧露出這一手,一切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
人群開始議論起來。
王新元和崔順昌如遭雷擊一般,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無不懷疑當初他就是在故意撒謊。
現場,除了郭牧以外,恐怕就只有姜妱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突然想起來,六天前,郭牧曾經問過她自己的名字是什麼樣的,姜妱就把他的名字寫在了一張紙上,並送給了他。
當時沒有在意,沒想到現在卻發揮了這麼大的功效,更沒想到的是,僅僅六天的時間裡,他居然能夠將自己的名字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那得下多大的功夫啊!
這似乎說明,他事先已經預料到了今日要發生的事,故而在提前做準備。
現在,恐怕鮮有人會再懷疑他作弊了。
然而王新元卻並不死心,繼續反駁道:“光寫自己的名字有什麼用,你要證明自己,就應該……”
對方的話未說完,郭牧便打斷了他,“剛剛明明是你說我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待我把自己的名字寫出來,你又不認了,像你這樣反覆無常的人,說出來的話還會有誰相信。再者,範執事設定的考試規則可謂滴水不漏,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出現作弊現象,你質疑我,就是在質疑這考試規則。”
這番話可謂妙不可言,即堵住了王新元的嘴,又無形中拉攏了範濤站在自己這邊,畢竟此事乃他全權負責,若是他負責的考試上出現了作弊的現象,無疑會對他造成影響。
王新元見情況不妙,趕緊向範濤解釋道:“範執事,我們沒有要質疑這考試規則的意思。”
崔順昌也附和道:“是呀,範執事,我們說的千真萬確,當時清心居的肖執事也在場,還是他在郭牧的銅牌上刻的名字,不信的話,您可以問他。”
此時,範濤的內心已經偏向郭牧,再加上有掌門之女站在郭牧那邊,他便決意做個順水人情,對對方所說的話完全不顧,厲斥道:“休要狡辯,你們二人誣陷同門,事實已經很清楚,就等著接受懲罰吧。”
二人眼看自己的解釋無用,只好跪倒在範濤的面前,求饒道:“範執事,我倆只是一時糊塗,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然範濤面色冰冷,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
王新元只好轉向郭牧求情,“郭師弟,你知道的,我們沒有說謊,還請你跟範執事澄清事實,莫要冤枉了我們才是。”
其實,郭牧的心中早有盤算,若是此刻真的處置了此二人,將這件事情鬧大,萬一後面真的驚動了清心居的肖執事,他若出面道出了實情,反而對自己不利。與其如此,倒不如送給他們一個人情,希望藉此可以化解他們對自己的敵意。
於是,郭牧面向範濤拱手道:“範執事,有一件事我必須說出來,否則的話,良心過意不去。其實,他們認為我不識字,並非沒有理由。當日初到清心居時,我見肖執事氣勢不凡,心生敬畏,想要留下他的親筆手書,故而騙他不識字,成功讓他為我在銅牌上刻字。當時,他們也在場,恐怕就信以為真了,如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此話一出,王新元和崔順昌神色轉喜,向郭牧表示感謝之後,連忙對範濤說道:“範執事,您也聽到了,我們不是要故意冤枉他的,這完全就是一個誤會。”
範濤沉思片刻,最後心中有了定論,“你們誣陷同門,本為重罪,念在你們事出有因,就從輕發落,你們現在就去刑堂各領二十鞭,算作對你們的小懲大誡吧。”
“是!”兩人應了一聲,恭敬地退下。
如此,郭牧既挽回了顏面,又做到了全身而退,可謂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就在姜妱和曲君武為郭牧喝彩之時,嚴水寒卻對郭牧的所為嗤之以鼻,在他心裡,郭牧最後對王新元和崔順昌手下留情根本就是婦人之仁,遲早會遭到他們的報復。對付敵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須致命,這是他的行事準則。
喜歡陽幽請大家收藏:()陽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