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姜妱和郭牧都是上午參加特訓,到下午就聚在一起。
也許正如曲君武所言,郭牧與姜妱八字犯衝,因為他每次與姜妱初見的時候,總會發生一點小意外,好在僅僅是一些小意外,郭牧才敢大膽地與姜妱在一起。
而姜妱就沒往這方向想了,她只認為郭牧是個倒黴蛋,經常發生意外不說,還每次都能被她撞見。漸漸地,她似乎也已經習慣了。
他們相聚的時間,自然就是姜妱給郭牧背書的時間,說也奇怪,像她這種懶到家的人,給郭牧背書倒是孜孜不倦,背了一遍又一遍。
如此這般,郭牧對五本書簡的內容達到了耳熟能詳的地步,要應付考試應該不難。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考試不能是筆試。
為此,姜妱早早就向範濤打聽過了,好在得到的是一個好訊息。
考試將會當著所有新弟子的面,隨機抽選十個問題,以問答的方式來進行。
倘若真是如此,郭牧有著將近十層的把握。
隨著八天的特訓期結束,那一天說來就來,地點仍然是在乾門的藏經閣。
此時已經聚集了所有的新弟子,大家都望著前方,等待著範執事的到來。
當然,也有些交頭接耳的,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如同蚊子一般“嗡嗡”響個不停。
郭牧的身旁,左手邊站著的正是姜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今天的她與往常大不一樣,顯得十分的安靜,原來是她上下兩個眼皮不時地打架,使得她的腦袋左右前後地晃動,差點就要一跟頭栽在地上。
好在她已經將這個站著打瞌睡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每次都能自己矯正過來,如同一個不倒翁一般,故而從來沒有發生摔倒在地的情況。
這可苦了一旁的郭牧,一直提著一個心,並時不時地看著她,以便在她真的要摔倒之時,自己可以及時將她抱住。
郭牧右手邊,站著的是曲君武,隨著這幾天的相處,他見到姜妱不再像之前那般避之不及,但心裡對她的敬畏之情未曾少過半點。
離郭牧不遠處,有兩道灼灼的目光鎖定在郭牧的身上,眼神中盡顯不屑。
二人正是王新元和崔順昌,他們知道郭牧不識字的事情,故而料定他會在今日的考試中出醜,完全抱起了看好戲的態度。
不多時,範濤終於在眾人的等待中進入了主廳,場上立時變得安靜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有五名精英弟子,每名弟子的手中都抱著一個罈子,而罈子裡的東西,想必不用說,大家便已猜到,乃是此次考試的題目。
範濤示意五名弟子面向人群站成一排,而他自己則走到他們的前方,正聲道:“八天的特訓期雖然結束了,但是擺在你們眼前的還有最後一道關卡,只有過了此關卡者,你們才能真正地成為我中州派的弟子,但願你們是幸運的。”
“話不多說,我現在就給你們講解一下規則。這五名弟子的懷裡抱著的罈子分別代表著五本書簡,每個罈子裡有一千道不同的試題,被藏於蠟丸之中,待考者必須從每個罈子中隨機取出兩個蠟丸,合計十個,便是十道試題,唯有答對六道以上者,方可過關。”
這樣的考試規則不可不謂之高明,基本上杜絕了作弊的現象。因為五個罈子一共有五千道不同的試題,要考的僅僅是其中十道,而且都是隨機抽取的,所以沒有人會知道自己面對的試題是什麼,也就不會提前做好準備,除非有人都把這五千道題記下,可如此大的工作量,還不如直接將五本書簡背下。
對於這種規則,沒有人會有異議。
稍時,範濤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宣佈,考試現在開始,至於考試順序,就從乾門開始吧,現在請乾門的弟子出列。”
話罷,五名乾門的新弟子紛紛走到人群的前方,每個人都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郭牧的目光落在嚴水寒的身上,見他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想來他也有不小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