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懿旨一出,嚴正厄徹底掌控了局勢,他淡淡地看了封萬山一眼,正聲道:“這是皇后欽點的婚姻,誰敢破壞?”
此話自是無人敢反駁,封萬山的神情軟了下來,拱手道:“嚴兄,你應該早將皇后的懿旨搬出,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嚴正厄笑道:“我若是早早拿出來,又豈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場面。”
他說出這話時,目光有意停留在米洪和尤煥的身上。
兩人不敢與嚴正厄對視,均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他們本想借機搬到嚴家,不曾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見到他們的反應,嚴正厄十分解氣,嚴家的人也十分解氣,就連府衛都變得神氣起來。
按照目前的情形,封萬山只能後退一步,“退婚一事,就此作罷。”
此話一出,嚴家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都浮現出笑容,唯獨嚴正厄依然陰沉著臉。
“城主,退婚一事就不提了,可是你剛才還想治我的罪,這件事該如何了結?”
嚴正厄作此一問,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的態勢,然封萬山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受這個氣。
他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冷冷地說道:“嚴正厄,我都已經把官兵撤走了,你還想怎樣?”
嚴正厄回道:“我不想怎樣,城主是公事公辦,自然無可厚非,可是這米洪和尤煥當著眾人的面誣陷於我,這件事不能輕易算了。”
原來嚴正厄是奔著米家和尤家去的,不得不說,他這竹槓敲得恰到好處。
封萬山作為城主,自然不能逼得太急,否則的話,必會適得其反。
三人當中,秦將軍作為封萬山的屬下,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能不得罪最好。
剩下的米洪及尤煥,與封萬山沒有深交,他們頂多是其棋子而已,到了萬不得已,可以捨去。
再加上,米家和尤家才是嚴家的主要對手,能夠趁機打擊到他們,對嚴家百利而無一害。
基於以上種種原因,嚴正厄才盯上了米洪和尤煥,令他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直跳腳。
米洪趕緊向封萬山哀求道:“城主,您知道的,我們沒有陷害他,況且我們可都是按您的意思做的,您不能不管呀。”
米洪情急之下,不知道自己的話犯了大忌,令原本猶豫不決的封萬山臉色突變。
“住口,我何時指使過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個人行為,現在還想賴在本城主的身上。如此看來,你們就是擅於誣陷他人。”
城主突然調轉方向,將矛頭指向了二人,令他們嚇得心驚肉跳,趕緊跪下來求饒。
“城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是一時情急,才說錯了話,還望城主把它當屁放了就是。”
“是呀,是呀,我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陷害他人呀,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還請城主能夠替我倆向嚴家家主說情,讓他放了我等,我們定當感激不盡。”
二人雖然說得懇切,然封萬山已經做好了棄車保帥的決定,哪能輕易更改,況且他們根本連車都算不上。
“休要多言,來人,將二人拿下!”
話音剛落,兩名官兵很快進入大堂,意欲將二人拿下。
其實,是非曲直,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年紀輕輕的封雪晴都心如明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