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柴榮的話非但沒有威脅到嚴正厄,反而被他當笑話一般看待,忍不住大笑出聲。
待止住笑意之後,嚴正厄看向一旁身著鎧甲的領頭人,“秦將軍,你都聽到了吧,柴家不僅綁架了我的兒子,還想以此威脅我,證據確鑿,還請你主持公道。”
秦將軍會意,右手一揮,一眾官兵拔出了身上的利刃,直指柴家的人。
見到嚴正厄開始攤牌,柴榮如同發瘋了一般,對離得最近的米洪說道:“快把那小子抓住,我就不信他不會不顧自己寶貝兒子的性命。”
米洪聽了柴榮的話,還真的走向了近在咫尺的嚴水寒,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領。
郭牧見狀,想要阻止,然而他哪是一個成人的對手,被米洪推到在地。
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米洪抓住了嚴水寒,並沒有把他帶向柴榮一方,而是將其送到了嚴正厄的身邊。
“嚴兄,令公子,我給你帶回來了。”說著,米洪開始為嚴水寒鬆綁。
嚴正厄似乎早就知道了結局,目光在他浮腫的臉上一瞥而過,沒有表現出作為一個父親該有的關心。
嚴水寒似乎也習慣了,並沒有向嚴正厄乞求什麼。
見到米洪的舉動,柴榮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指著米洪呵斥道:“你,你怎麼可以把他還回去,我們之前約定好了的……”
話未說完,米洪開始跟柴榮撇清關係,“話不能亂說喲,我可沒有與你約定什麼。”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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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煥也在這時站了出來,緩步走到嚴正厄的身邊,“綁架嚴家少爺的是你柴榮一人所為,與我們沒有半分關係,我們是趕過來救他的。”
至此,柴榮才恍然大悟,這米洪和尤煥至始至終都是嚴家一方的人,原來他們才是一夥的,而自己很可能掉入了他們的陷阱裡。
所以嚴正厄才會事先知曉一般領著官兵前來,所以嚴正厄才會來得這麼快,所以嚴正厄才會不受自己的威脅。
只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了,眼前的局面已經是一個死局。
柴榮死死地盯著嚴正厄,質問道:“我柴家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嚴正厄回道:“要怪就怪你太仇視我嚴家,非逼得我對你趕盡殺絕!”
聽了這個解釋,柴榮忍不住狂笑出聲,徹底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一旁的李氏見狀,臉色煞白到了極點,很快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感嘆道:“我早跟你說過,仇恨會矇蔽你的雙眼,會害了你,害了柴家,可是你偏偏不聽……咳咳……你偏偏不聽!”
“來人,將柴家的人拿下!”
隨著秦將軍一聲令下,幾名官兵上前,立即將柴榮控制起來。
接下來,他們開始對李氏下手,柴婉柔自然不顧一切地上前阻止,結果被官兵推倒在地。
郭牧趕緊衝過去,將柴婉柔扶起來。
而李氏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這般對待,頓時怒火中燒,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擺脫了控制她的兩名官兵,向著柴婉柔衝過去。
母女倆抱在一起,如同生離死別一般,充滿了傷感。
也許李氏的反抗加速了她生命的燃燒,使得她來到了生命的盡頭。
她只覺腦袋一片空白,隨後身體一軟,無力保持戰立,在自己女兒的攙扶下癱倒在地。
現在的李氏已經奄奄一息,靠著最後的一絲意志來保持清醒。
所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官兵也是人,見到李氏這般,自然沒有繼續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