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城主乃重陽城最有權勢的人,而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卻在這一刻出現了交集。
短暫沉默之後,吳管家問起了別的問題,“對了,你家住在哪裡?我現在就差人送你回去。”
一提到家,郭牧就想起了自己要給郭不通買酒的事兒,頓時覺得頭大。
於是,他開始注意到酒壺,然而酒壺並未在他的身上,只能四下尋找。
然而,他找遍了整個房間,根本就找不到酒壺的半點影子。
一旁的吳管家見狀,好奇地問道:“你小子在找什麼呢?”
無奈之下,郭牧只好問起吳管家,“叔叔,您救我的時候,可否見到了一個酒壺?”
吳管家仔細想了想,印象中確實有個酒壺,便回道:“好像是有一個。”
“那它現在在哪裡?”郭牧一臉著急地問道。
吳管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只顧救你,誰還去管那個酒壺啊,我想落在貧民窟的東西,肯定就被別人拾了去了。”
聽罷,郭牧一臉驚駭,“慘了,非但沒買到酒,還丟了酒壺,這下回去,非被他打死不可。”
郭牧說得很嚴重,吳管家不解地問道:“不就是弄丟了一個酒壺,有這麼嚴重嗎?”
郭牧解釋道:“您有所不知,我爹嗜酒如命,我此次出來就是為了給他買酒,現在事情沒辦成,還弄丟了他的寶貝,您說他能不發火嗎?”
“就算如此,那酒壺也比不過一個活生生的人吧,你為了幫他買酒,差點連命都弄沒了,正常人愛護你還來不及呢,怎麼肯能捨得重罰你。”吳管家想當然地說道。
可在郭牧的心裡,他爹就不是一個正常人,那酒壺恐怕真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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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郭牧不會當著外人的面來編排自己的爹,只好點頭道:“叔叔,也許您說的是對的。”
吳管家“嗯”了一聲,再次提出了要遣人送他回去,不過被郭牧拒絕了,他不想自己家裡的事被外人撞見。
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這等成熟的心思,一切都與他以前的經歷密不可分。
之後,吳管家遣人將郭牧送出了封府,郭牧重新回到了冷風刺骨的大街上。
此時,夜已深,原本的鵝毛大雪已經停了下來,但是地面上已經積起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即便是在這繁華的街區,到了此刻,行人也明顯少了很多。
郭牧的內心是淒涼的,因為他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自己的爹因為酒壺遺失的事對自己大發雷霆,痛下狠手。
一想到這件事,郭牧就感到深深的無助。
他就這樣落寞地走著,沒走多遠,背後突然傳來吳管家的聲音。
“小兄弟慢走!”
郭牧回過頭,正好看見吳管家單手抱著他之前穿過的長袍,小步跑了過來。
郭牧不解地問道:“叔叔,您這是……”
吳管家將手中的長袍遞給了他,道:“我家小姐說了,別人穿戴過的東西,封家不會再要了,與其把它給扔了,倒不如送給你禦寒吧。”
郭牧接過長袍,心裡有一陣暖流淌過,這封家小姐對他的恩情,他此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