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的話，屬下跟著小王爺已經四年有餘了。”
“四年有餘，”蘇曄點點頭，又捋了捋鬍子，搖頭晃腦的話讓蘇煥元有些聽不明白，“這倒是很久了。”
蘇煥元“三叔，您問這些幹什麼？”
“你不必知道。”蘇曄看了一眼蘇煥元，說了句。
蘇煥元“……”
“有什麼事情您問侄兒不就好了，侄兒知道的事情也多了去了。”
“本王問你的話，你可會如實說？”
蘇曄目光灼灼，定睛地看著蘇煥元，他又重複可一句，“三叔問你的話，你可會如實告知三叔？”
“那是自然。”蘇煥元又在心裡默默補充道，自然不會。
蘇曄“哈哈哈”了幾聲，“好一個自然。”便又轉頭去問蘇煥元的手下。
“蘇煥元這幾日，不對，這幾個月可有不對勁的地方？”蘇曄挑眉，看著蘇煥元，問那個手下。
蘇煥元“哼”了聲，感情三叔是真的沒有拿他當外人啊，當著他的面，來查自己的動向？這還不如直接問他自己呢。
他雖然不會如實相告，但也會半真半假，可是。問其他人，自己若是攔著的話，倒是顯得自己心裡有鬼了一樣。
眼下三叔還不願意告訴自己慕尚城的事情，又不願意見慕長風，自己也只能等著。等到某一天，三叔願意說出往事，自己才能給慕長風一個交代。
“你哼什麼？本王在問話，你莫要插嘴。”話是說給蘇煥元聽的，可是蘇曄連臉色都沒有給蘇煥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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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下屬語塞，早知道剛剛就不說那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這下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咬斷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蘇煥元，希望自己的正主能給他一個暗示，不對，是明示。
讓他也明白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看本王幹什麼，你就照實說。”蘇煥元沒好氣道，他倒是要看看三叔究竟想做什麼。
“你不必看蘇煥元。現在是本王在問你，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本王自會保你平安。”
下屬看自家正主都給了明示，自己也不好再推辭什麼，“三王爺，小王爺這幾個月都沒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他認真地想了想，“除了那次沒有和天寧的常勝將軍慕長風打架沒有打贏，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對，還有一次。”
蘇曄：“嗯？”
那人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好像是是王爺把葉心夫人帶回來的時候，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就像是從心裡在笑一樣。還有啊，那個笑，是屬下見過小王爺這人生中為數不多的一次真心的笑容。”
葉心，還當真是他這個侄兒的弱點啊！
屬下又東扯西扯地說了好幾句關於蘇煥元對葉心笑時候的描述。
雖然蘇煥元在外人眼裡一直都是屬於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形象的，雖然臉上的表情在笑著，可是心裡卻從來沒有笑過一樣。他是一個男人，自然能明白蘇煥元的改變是因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三王府裡的那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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