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莫惜手中的動作一停，垂眸：“去陪一個人。”
陪一個人？
是宛涵衍嗎？
程朝陽在心裡想著，也自然隨口的問了出來。
提到宛涵衍，戚莫惜臉上才綻開的笑容，良久，才點了頭。
程朝陽被戚莫惜的笑容晃了眼，“你喜歡他？”
戚莫惜又點了點頭。
程朝陽捂住胸口，面露難色，聲音也沉悶起來：“可是你明明說過要嫁給我的。”
戚莫惜無奈，怎麼又扯到了她要嫁給他的這個話題。
她從未安慰過別人，看程朝陽這個樣子，她想了想，還是開口：“程侍衛，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我的心中只有宛大哥一人。你以後會遇見比我更好的人的。”
“可……”程朝陽還想再說些什麼。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道聲音從林子裡傳來，程朝陽帶的人立即警覺的圍了起來。
突然，林子裡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不到一會兒，大約二十人帶著刀就走了出來，有的人面上還有刀疤。
戚莫惜從小養在深閨裡，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和這種場面。
戚莫惜有些害怕的往程朝陽身後縮了縮，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土匪頭子程亞注意到程朝陽
，微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又往後看了看，後面有女人的衣角，抬步走到程朝陽面前。
程亞像是認識程朝陽一般，語氣頗為熟稔：“後面的是誰？”
說著，便想要把人拽出來。
程朝陽攥住程亞的手，不讓他靠近身後的戚莫惜。
戚莫惜聽到了人問，縮著的身子更小了，反正就是不抬頭。
“兄弟們，搬東西。”程亞看他們也不反抗，招呼著下面的人上去搬東西。
戚莫惜揪了揪程朝陽的衣角，“可是我們沒有帶過多的貴重東西啊！只有……”
只有給宛大哥準備的蠱蟲。
“無事。”程朝陽寬慰道。
“大當家的，這沒有銀兩，只有一箱從馬車上搜出來的密封著的東西。”趙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銀兩。也只有馬車裡這箱東西看著值錢。
“沒有。”
程亞又轉了一圈，“誰是你們這裡的老大？”
“我是。”
“你是老大？”程亞輕蔑的笑了笑。
“把東西開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