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木門發出聲音,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酸臭味兒,花朝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容七弋這般大富大貴的人怎麼會帶他們來這裡……
“朝朝,你看看她,她生病了。”
容七弋指了指床榻上的人,竟沒了往日裡隨意的樣子。
花朝看向那床榻上的人,約莫四十歲的年紀,她衣著破爛,臉色發白,即便是側臉,也是能讓人一眼便記住的美貌。
花朝走上前,看到她的臉後心中暗歎,這女子年輕時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啊,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不過……她好像沒了呼吸。
花朝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看向容七弋,聲音清冷:“她已經死了。”
容七弋怔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只是那笑卻未達眼底,“多謝你來一趟。”
“容七弋……”
“朝朝,讓慕長風帶你回去吧。”
慕長風擰了擰眉,看向容七弋的目光裡帶了幾分探究。
花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和容七弋的容貌十分相似……
她也不好多問,跟著慕長風離開。
容七弋看著床上的女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你說你不想看到我,可是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起來啊,起來趕我走啊……”
他說著說著聲音開始顫抖,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容七弋邁開腳步,緩緩地走到那女人床邊,“你起來啊……”
他重重地跪下,顫抖的手握住她的手,那一刻,眸中的眼淚終是忍不住了。
一向高高在上狂妄不羈的容七弋,在這個女人的床頭哭的泣不成聲。
“慕長風,那個女人……和容七弋很像。”
慕長風點頭,“別想那麼多。”
花朝頓住腳步突然回眸,不遠處的那間木屋燃起熊熊大火。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眸中露出驚恐:“慕長風,容七弋還在裡面……”
慕長風語氣平淡:“放心,他不會尋死。”
是啊……他那麼惜命,怎麼會尋死呢。
容七弋在木屋前站了整整一夜,大火已經熄滅,還冒著白煙,他就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彷彿夜裡嚎啕大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朝堂上,喬儒跪在大殿中央,也不顧身份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皇上啊,小女年幼無知,衝撞了永樂公主,公主也打了恩依兩巴掌解氣了,沒曾想慕將軍直接將恩依毒啞了,皇上啊!您要為小女做主啊!!”
這件事在潮州城傳遍了,幾個大臣也在底下小聲議論。
不過這喬儒想要告慕長風的罪行實屬不易啊……
慕長風是得了皇恩的,可以不用上早朝,要不然喬儒現在就被慕長風的眼神殺死了。
楚君安皺了皺眉,這事兒確實是慕長風做的不對,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整個天寧的安定都是慕家打下來的……
“喬愛卿啊,恩依那孩子的話確實是多,慕將軍也不過是小懲了一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再說了,她不是和李琛有婚約了嗎,放心,不愁嫁不出去。”楚君安敷衍道。
李大人癟了癟嘴,本來他是有些嫌棄的,不過自家兒子說啞了正好,不用聽她瞎嗷嗷了,府裡也可以安靜不少。他想想也是,索性沒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