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又有人晃動鈴鐺。
屏風內傳來悠揚的歌聲，花朝不知道那是什麼歌，但是她一聽就知道，唱歌的人不是霓裳。
因為這聲音太柔了，不符合霓裳張揚的性格。
歌聲停止，又有人晃動了兩下鈴鐺。
傳來的是戲腔，她聲音細長，唱腔高亢激越，在偌大的樓閣中仍能清楚的聽到她的歌聲，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花朝沒想到霓裳會用戲腔，眼底盡是驚豔。
最後，霓裳勝出。
一個白衣女子上臺，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丫鬟手中舉著托盤，裡面放著一支金簪。
花朝踢了踢容七弋的小腿，問：“她是誰？”
“上一屆的花魁，百諾。”
百諾把金簪別到霓裳頭上，笑意盈盈：“霓裳，恭喜你，明年你也能自由了。”
留香院有規律，花魁大賽的得主只需要再留在留香院一年，一年後為下一位花魁別上金簪就可恢復自有身，並且得到一筆不少的錢財。
霓裳笑了笑，那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容七弋，她們賣身嗎？”
“賣，在這裡，沒有背景怎麼可能保持完璧之身。”
花朝垂下眸子，心裡暗歎一聲，在這名節勝於一切的朝代，她們也很苦吧……
容七弋喝著小酒，看著樓下的表演。
即便是選完花魁了，表演還會持續一天。
花朝看了眼他手中的酒，她還沒喝過酒呢……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她也沒碰過酒。
容七弋看著她笑了笑，問：“怎麼？想喝？”
“好喝嗎？”
容七弋笑著哄誘她：“好喝。”
花朝心想，這杯子這麼小，喝一杯應該不會醉吧。
她把自己的小杯子湊過去，小手比劃了一下，“來一點點。”
容七弋笑著給她斟酒。
花朝輕輕抿了一口，沒有想象中的辛辣，她眼眸一亮，“好喝。”
容七弋挑眉：“再來點？”
“嗯。”
花朝又把小杯子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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