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逃了嗎。”曹雨生見石鼬身影消失，略有幾分憤怒的手掌捏成拳，些許不甘心的沉眉。
不過他也從這一次戰鬥徹底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強者，如果不是這玄機寶盒，恐怕今天多半會死在這裡了，即便最理想的結果也只能是同歸於盡。
“逃就逃了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風狂笑說道。
“昊天州石家！”曹雨生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實力不濟，但依然很受傷很不甘心：“還是修為不夠，有什麼可以讓我迅速提升的方法嗎瘋老。”
“你都一步神王境，你還想怎麼快速提升？”瘋老聞言苦笑：“放眼當今世上，恐怕沒有比你更快的了。”
“可是還不夠啊……”曹雨生有些自責。
“不夠的話就在接下來的時間，好好去經歷，去感悟，到了仙台秘境，已經不是純粹靠靈氣就可以突破。”風狂笑：“這點我想你應該有所認知。”
“嗯。”曹雨生整理了下情緒，再次振作起來。
“三千洲域，天才雲集，這一世想要證天尊之位的不在少數，今天這個，只是你踏入爭道的開始。”風狂笑變得認真起來：“咳咳……噗嗤……”
而就在這時，風狂笑突然吐血，看來之前以聖人境界正面對抗那個石鼬的後作用開始呈現了。
“瘋老，你怎麼了。”曹雨生見此，神情一怔。
“看來老夫是等不到你這乖徒兒為老夫煉製丹藥的那天了。”風狂笑蒼老面容露出些許和藹幅度，曹雨生為他把脈時方才得知瘋老體內筋脈已經近乎寸斷。
這個傷勢，與之前自己在道州被拜月教主打傷時同樣嚴重……
但並不是人人都像他，有著天生的自愈能力，瘋老的傷勢只會越來越嚴重，這個受傷程度，曹雨生也知道，無力迴天。
“老夫聊發少年狂，踢北斗，戰妖王，九天十地我為皇……哈哈哈……”瘋老口中冒著血液，碎碎念念著彷彿看見了自己年輕時做過的事情，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最驕傲的，最讓他驕傲的，是晚年能收到一個以後很可能成就天尊之位的徒弟！
“瘋老！”曹雨生眼眶微微紅，他雖一直並沒有把瘋老當成真正的師父，甚至還想過毀約，還騙過他，但一直以來卻感受到的是瘋老認真待他如犬子！
任誰，都不會鐵石心腸。
“臨終前……能看見你真正的內心承認了本座，為師很欣慰吶。”原來瘋老一直就知道曹雨生是在糊弄他。
“老師，你有什麼遺憾嗎。”聞言的曹雨生，眼眶微紅：“比如說，在血族的財產能分我一半嗎？”
“咳咳……尼瑪……”聞言，瘋老差點被氣活了。
曹雨生見此，悲傷中帶著幾分笑容，他如此說，其實只不過是想瘋老能在輕鬆的環境走：“老師還有什麼遺憾，只要你開口，我就一定會幫你完成的。”
瘋老聞言，吊著一口氣，看向了曹雨生隨後說道：“吾有一憾，未能成仙。”
“……”曹雨生：“我還是讓您先成仙吧。”
“哈哈哈——”風狂笑，正如他的名字，在狂笑中漸漸沒有生息，但他合上眼時，依舊滿面春風，得意而終。
無名之峰上。
曹雨生站立墳旁，沒有多悲傷，瘋老也算他在這世界為數不多接觸最久的人之一，墓碑上赫然刻著：曹雨生師父風狂笑之墓。
一般人是不會把名字刻在亡人名字上的，並且就連字型都一樣大小，而他這樣做只是想做最大的彌補心中的虧欠。
畢竟瘋老最得意之事就是收他為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