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謹慎起見,就這麼幹脆利落跑啊跑~在偌大的平原上奔跑~在茂盛的叢林中奔跑~絞盡腦汁穿林走穴,利用地形反覆走位,卻始終掙脫不了這些狂熱信徒們,像鬣狗一般的瘋狂追咬。
張天一太累了,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特別是、特別是還揹著一個美少女,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明明看起來異常瘦弱不是很重,但等自己背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外表都是假象,只有自己切身感受,才能體會。
“趕緊投降吧,世界是屬於古德里安的。”
“任何背叛都是沒有價值的,只有臣服於古德里安,你的存在才擁有價值。”
“不過是敗者最後的悲鳴罷了,你的逃跑毫無意義,哪怕將你譜寫於史歌當中,你也是若有若無的三流角色。”
正駕駛著飛行器的黑袍教徒們,還在有的沒得,說著一些垃圾話,把張天一整個心情都搞得十分複雜,頓時回頭大罵道:“你們的臺詞能不能有一點新意?我要是三流角色,那你們就活該一輩子跑龍套。”
可還沒有等張天一把‘奧義.嘴遁.譏諷之術’發揮到淋漓盡致的時候,庫魯雪特別擔心,有些慌亂的朝耳邊大喊道:“快停下,小心前面。”
張天一耳朵被暴擊了,感覺非常詫異:“停下是什麼鬼東西?”思考間,便扭頭正視前方。
剎時庫魯雪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視線模糊,頭暈目眩。
張天一竭盡所能一個托馬斯螺旋三百六十度急剎車,閃避投擲而來的長槍。
這時遲那時快,長槍擦邊而過,張天一在空中翻踴數週,左右騰挪,數道槍芒貼身飛逝。
雖然情況危險萬分,不過好在反應還算及時。
在扭轉中,張天一身形一定,腳尖搭地,在慣性的推動下,腳後跟都深深地陷在了土裡,待穩住身形後,一滴冷汗落下,感嘆道:“嗚呼,好險...”
此時,張天一的前方,聚集了三十餘名黑袍教徒,呈網狀的分佈在前方空中,而位於最前方的,則是一位穿著銀色法袍的男人,臉上掛有單框眼鏡,手拿法杖和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那自信的神采,是一個明顯與其身後黑袍子教徒與眾不同的可疑人物。
張天一吐槽道:“小boss出現了,還是一個單框眼鏡男!”
“哈哈哈哈哈,敗者的悲鳴,你跑呀,你接著跑呀,我現在看你怎麼跑?你怎麼不跑了呀?”單框眼鏡男踩在飛行器上,十分得意。
“白痴。”張天一也沒準備搭理這個鳥人,準備趁他不注意,趕緊跑掉,可是世界總是事與願違...他剛轉身朝右走去,便看到刀光閃爍,飛行器在空中飛舞著,發出‘嗡嗡...’的聲音,一大片敵人分佈如網。
張天一不甘心地朝左看去...是寒光刺眼,槍頭無比鋥亮,槍桿握於手中,該死的黑袍信教徒,好像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又是一群該死的敵軍。
張天一邪魅一笑,後腦勺往後一倒,在庫魯雪吃痛聲中,朝頭頂看去...他可是準備好了飛天的準備,這三個月的艱辛可不是白練的。
“嗨。”
但正上方也遍是黑袍教徒,手裡握著像網繩一樣的東西,更可恨的是,在被發現後,竟然還衝其招手,真的是一點活路都不給留的。
“哈哈哈哈...”在單框眼鏡男短暫猖狂的笑聲中,張天一當即用惡狠狠的目光撞了過去。
又不是霸王色霸氣,單框眼鏡男毫不在意,繼續嘲諷道:“你先前跑的不是挺快的呀,你不是有很多話想說呀,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倒是說呀。”
張天一按耐著性子,大聲說道,“有種單挑啊!”
單框眼鏡男瞳孔放大,倒吸一口涼氣,隨後驚訝道:“單挑?我看你是腦殼秀逗了吧?”
噠!在一聲清脆的響指聲中,其身後的黑袍教徒們當即大喊道:“為了吞噬萬物教!為了古德里安!兄弟們跟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