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魯雪一行人並沒有選擇乘坐馬車前往目的地,一來是為了跟初來乍到的張天一,好好介紹這個城市。
而二來呢?美少女的天性之一就是四處亂逛,不是嗎?
“前面呢,就是傭兵們完成任務後最喜歡呆的酒館,同時也是團長最愛呆的地方。”庫魯雪對著張天一說道,用手指指向前面刻有‘傭兵之家’門匾的店鋪。
非常之大的大型酒館,五百平的佔地面積座落在t字路口上,而周圍店鋪則是與之配套的小型醫務室和魔導士專賣店。
儘管現在還是白天,但還是可以從外面聽到從裡面傳出的嘈雜聲,還有在醫務室小心接受包紮的傷員們。
而再往細看,酒館的旁邊有一條道路,數不清的白絲貓耳娘和穿著暴露的半精靈們,正站在路邊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不時還有幾個醉酒的傭兵上前,在伴隨著歡聲笑語中予以交談著什麼。
不過張天一的目光卻並沒有繼續看著白絲貓耳娘們,只是身體有些顫抖瞳孔放大的將目光,放在一個陰暗的、佈滿積水的狹隘屋簷下。
那是一個已經關門的店鋪,而那個店鋪門口的臺階上,正坐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她雙腿併攏將頭掩埋在膝蓋上,只能看清黑色凌亂頭髮下透顯絕望的眼神。
庫魯雪看見張天一的表情略顯不對,順著目光也看到遠處的景象,剛想說著什麼,就聽見張天一低沉的說著:“我來解決。”
張天一大步流星,走到了小女孩的身前,只是陰冷著臉平靜的喊道:“喂,你怎麼了。”
小女孩悶不做聲,將頭埋的更深了,像一隻溼漉漉的鴕鳥般,直到連眼神也無法看到。
張天一此時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系列問號:“被虐待?被脅迫?或者遭遇了什麼挫折?對人生喪失了某種希望?又或者遇到了什麼難關?”
看著面前的可憐小孩子,張天一心裡揪心的疼,極為認真地說道:“活下來,只有活下來,只有用力的活著,才有希望。”但原本平淡的話語,在此刻就好像冰冷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割碎著小女孩的內心。
“你又懂什麼…”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那個縮成一團的軀殼中傳來。
張天一皺著眉頭思索著:“被封閉了內心麼...一定是遇到什麼難關了吧,現在的所有關心,可能對於她來說都很難以接受吧?那麼…我只有表現的兇惡一點,應該就會接受吧。”
“喂,我看你很不爽吶,連正視我的勇氣都沒有嗎?你知不知道不看著人說話,很沒有禮貌阿。”張天一抓起了那團黑髮,惡狠狠的盯著那張生無可戀的臉,此時就像穿越前影視劇裡的那些反派角色一般,充滿了痞氣。
就這麼盯了許久,看到那個眼眸好像死魚般還是盯著地面,卻始終沒有看向自己,“呵呵呵…”張天一竟然笑了出來,不知道是什麼心理,而且越笑越大聲:“哈哈哈…”
庫魯雪和蜜希沉默著,不知何時的悄然走到了張天一身後,想看看他會怎麼處理。
突然看見張天一停止了笑,轉而從懷中掏出一把金幣,在小女孩眼前晃了晃,隨後便用一枚道符包好,然後繼續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我這裡有大概十枚金幣,如果你能從我的手中搶著這十枚金幣的話,這十枚金幣就是你的了,但是這也意味你要面臨我的追殺。”
“喂,你願意和我玩這個遊戲嗎?”張天一將揉成一團的道符遞在小女孩的眼前。
看著眼前沉甸甸的道符,小女孩絕望的眼眸終於鬆動了絲毫,只是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著:“我…”
張天一有點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便將頭伸了過去。
‘啪!’的一聲重擊,小女孩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張天一臉上,然後一把奪過手中的道符包,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