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的臉色也是越加難看。
心底的恨意再次增加了一分。
如此重要的事,父皇既然寧願交給一個女子,也不交給他,這簡直就是對他的羞辱。
還有陸杳杳,當初陸家被陷害的事,他確實做得有些不地道,可是後面,自己幾次示好,這女人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也不想想,當初若非他和晉王幫助,她在回到京城徐家之初,怕是就要被高氏那婦人禍害死在後宅。
自己堂堂一位皇子,還是正宮嫡出,身份何等尊貴?放下臉面求和,她還端起來了,簡直是可惡至極。
正在他心裡怨恨情緒翻天的時候,陸杳杳已經從殿外走了進來。
“臣女拜見陛下。”
“免禮。”
大殿之上,弘文帝開口問道;“適才諸公之言,你可有聽見?”
“聽得一二。”
陸杳杳微笑點頭。
“那你覺得如何?”
“不敢苟同。”
這話一出,兩邊的文武大臣面色各異,而那之前蹦躂得最兇,說什麼女子不得干政的那幾位,此時面色十分難看。
“女子不得干政,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當年太祖爺曾三令五申。”
“怎麼到了萬福郡主這裡,就不敢苟同了?”
“莫不是郡主是要仗著過去的一些功勞,挑戰老祖宗和太祖的權威不成?”
說話的是工部的一位侍郎,也是這次競爭鹽鐵工坊最兇的人之一。
拋開私下的一些小心思不說,真要論起來,這鹽鐵工坊什麼的,確實應該在工部名下。
他出來爭,倒也在理。
不過東西是陸杳杳弄出來的,可不是弄出來做好事的,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弄鐵,那是為了建設她的承源山莊,現在她需求的也差不多了,完全交給朝廷,她並沒有意見,畢竟這玩意屬於重要的軍需物資,等閒還是不要過多插手比較好。
但是這鹽,她之所以弄出來,是帶著目的的,第一便是打擊韓家,第二便是為她的商業帝國鋪路。
所以斷然是不能全權交出去。
昨日,弘文帝找她的時候,別看她一口口的推脫拒絕,實際上她心裡已經早就有了打算。
鹽一定得抓在手裡。
“這位大人,先不要急著給本郡主扣帽子,有理無理,總是得先辯上一辯才對。”
“不過在辯理之前,我倒是有一句話,想請問一下這位大人。”
干政什麼的?她壓根就沒想過,自己個好好的在承源山莊享受生活不香嗎?
朝廷有什麼好玩的?一大堆破事和陰人,她光是想想就已經頭疼了。
“郡主有什麼想問,儘管開口,本官知無不言。”
“適才,大人口中說本郡主仗著過去的一些功勞,對此本郡主想問問,這一些是什麼?”
對面的工部侍郎,有些詫異,咋好端端的就問這上面來了,不是再說鹽坊的事嗎?
“郡主莫要東拉西扯,這與咱們現在所說不是一回事。”
“什麼叫東拉西扯,這可直接關係到本郡主。”
“還請大人,好好說說著一些功勞,到底是那一些?”
陸杳杳的聲音突然硬了起來,眼神也變得犀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