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羅氏見這樣下去也不行啊,再不說那就沒得聊了。
有了打算,她率先站起身來,衝著陸杳杳施了一禮。
見狀,陸杳杳也是連忙站起身來去攙扶。
“您這是做什麼啊,可使不得。”
“老身慚愧,沒有管教好那狂悖無禮的兒媳。”
“再次老身替她向縣主賠個不是。”
“這...”
陸杳杳有些為難了。
這一禮,是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
你說受了吧,那就算是接受了羅氏替韓瑜的道歉,可是韓瑜是韓家出來的,她非常不喜歡,道歉什麼的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但是說不受吧,人今日過來一直帶著笑臉,話也說得很好聽,禮數也都極為周全。
她又不想把對韓家的不滿,強加到羅氏身上。
“縣主不必為難,老身這一禮,只是因為我沒做好一個婆母,沒教導好兒媳。”
“並不是要藉此提她求情。”
“她有此一遭,皆是她咎由自取,老身來前已經叫人打聽過了,她只是被關押並未受皮肉之苦。”
“該當如此,讓她多被關幾天也好,權當給個教訓,省得日後還是這般狂悖不知輕重。”
聞言,陸杳杳點了點頭,攙扶著羅氏坐下。
“按理說,今日老夫人您親自登門了,我這做晚輩的應當給面子。”
“但是有些事,晚輩心裡過不去,所以還請老夫人能理解。”
她此時這話,意思很明顯,她和韓瑜是私人恩怨,與董家無關。
如果韓瑜不是韓家出來的,今日你羅老夫人過來,這面子我絕對給。
羅氏也是精明之人,立馬就聽出了她這話的弦外之意。
臉上半點不顯,還笑著道;“縣主恩怨分明,老身自是理解的。”
“她這次確實做得不妥,且讓她多關幾天,漲漲教訓也好。”
“多謝您理解。”
陸杳杳再次點頭,她也知道,韓瑜的結果,也最多就是關上幾天而已。
現如今還不是時候,她不會藉此處理掉她,弘文帝也不會如此做。
“那個,縣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