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大舅和大舅母,繼續道;“下午的時候,城外來人稟報說,我那莊上來了三個人,自稱是大舅房裡的人。”
“我房裡的人?”
“這不可能,我們這次來的就這麼些人,怎麼...”
陸修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否認。
倒是邊上的大舅母趙氏臉色有些陰沉。
“杳杳,那三人是男是女,什麼模樣知曉嗎?”
“聽下面人稟報說,看著好像是母親帶著一雙兒女,我沒見著,只是聽人形容了一下他們的樣子。”
隨著陸杳杳把聽到的形容說了一遍。
趙氏的臉色越加陰沉,陸修臉上也生起了不悅和尷尬。
“哼,他們倒是膽大厲害。”
“咱們中午才到,他們隨後就到了,想來是同咱們腳前腳後,甚至一直都遠遠的跟著咱們呢。”
趙氏說話的時候,還不住的冷笑。
陸杳杳聽到這話,心想這是有事啊。
那找上莊子的三人只怕...
突然,她響起曾經江東那邊遞過來的那些關於陸家的資訊,此時結合大舅母這冷笑的譏諷,她已經知曉三人的身份了。
當時她得到的情報說。
她大舅的內宅共有一妻一妾,各自都育有一雙兒女。
這妾室的身份還不是那種在外面買回來的妾室,而是曾經大舅生意上好友的妹妹叫張春蓮,很是熟識,只不過後來好友一家生意出了差錯落敗,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大舅好友臨終時候將妹妹託付給了大舅。
因為大家都是熟識,也都認識,這位好友的妹妹在陸家眾人的印象中還算不錯,就連大舅母當時也怎麼覺得。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張春蓮是頗有心機和野心的主。
入了陸家內宅,起初還好,但自從她懷上長子之後,這野心就慢慢展露了出來。
那時候陸杳杳這位正牌的大舅母膝下就一個女兒,而且自從生產之後又兩三年都沒個動靜。
張春蓮懷上並生下了兒子,這一下子就有些不甘心只做一個妾室。
暗中算計了趙氏多次,甚至在趙氏壞上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還下過狠手,只不過趙氏福大命大,而張春蓮辦事也比較乾淨。
而且這張春蓮管會裝模作樣,陸修不相信她會做這事,任由趙氏如何鬧,他都不相信。
為了這事,大舅和大舅母之間還很是鬧騰過一陣子。
“杳杳啊,我聽你這描述,他們有可能確實是咱們家的人。”
“前頭在收到你二舅書信,咱們一家決定要上京的時候,她就同二舅說過,你這些年一個人在京城,及笄是大事,咱家就得多來些人好好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