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裝不知，自顧自地前行，很快到了盤石山，此處距龍脊巖還有一半路程。
趙明御劍向山頂一塊巨石飛去，接近巨石上空時，忽然開口道：“恆前輩，我來了。”
寒香的神識緊跟著這個半夜進山的少年，月光之下，山峰之巔，聽到他忽然開口，不由得十分好奇，又隱隱有些期待，就在這時，似乎有無數目光從四面八方看了過來。
恆有欲！
這種被人暗中注視，可又不知注視來自何方的感覺，她太熟悉了。
庭院之中，坐在石凳上的寒香心中一慌，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靈茶灑出了大半。
還沒來得及懊惱，讓她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御劍飛行的趙明，在飛到巨石上空的瞬間，就象飛進了虛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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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寒香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就連手中的茶杯掉落摔碎都沒意識到。
神識感知之中，六百里纖毫畢現，盤石山頂的巨石在月光之下更是無比清晰。
巨石上空什麼都沒有。
少年不見了。
她把神識感知全都集中到巨石上空，反覆探查，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幻覺？
不，絕不是幻覺。
寒香閉上雙眼，回想剛才的一幕。
趙明御劍的速度雖然比尋常修士快上許多，幾乎接近踏入築基的修士了，但在她金丹境界看來，還是慢得很，所以她的神識對這一消失過程其實看得極為清楚。
少年的身體並沒有一下子就全部消失，而是逐漸消失。那種感覺，就好象他的身體在空中一邊前行一邊消散在了虛空之中，就連他腳下的飛劍也是一樣。
“恆前輩，我來了。”寒香回想起了趙明消失之前所說的話，“這是什麼手段？”
寒香喃喃自語，陷入沉思。就象當初的虛空尖刃一樣，來之前沒有絲毫跡向，去之後也沒留下絲毫痕跡，就那麼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只不過虛空尖刃出現的是恆有欲的法器，但現在卻連整個人都攝走了。
寒香下意識地抬手一攝，數十里外一株小樹被連根拔起，以極快的速度向庭院飛來。
這幾乎是她攝引術所能達到最遠的有效距離，但這與她御使寒冰刃的速度相比，還是差上許多倍。這個速度不但是她，就連普通的凡人也能看到小樹在空中飛過。
虛空攝物，來無所來，去無所去，高深莫測，難以理解。
隨手把小樹扔到牆邊，寒香呆呆地注視著盤石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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