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丁巳嘆息一聲開口道:“孟師妹,你錯在先,加之石冬梅的師父是風火丹宗的護法長老,為了必避免宗門爭端,也為了你以後的安全,執法殿要給何君、石冬梅一個說法,所以這次的刑罰你是逃不過的。你罪責已定,還是如實交待吧,這樣才能證明你有改過之心。如果你能求得石磊、梅映雪、石冬梅、趙明等人的諒解,還有可能減輕一點懲罰……”
孟嬌抬頭,見趙玄東和吳耐都微微頷首,認可白丁巳的說法,執法殿三位使者對她的處理意見達成了一致,心有不甘,轉臉看向寒香,她希望寒香能為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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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此刻仰坐閉目,臉色平靜,彷彿是睡著了。
孟嬌見狀低下了頭,神情委屈。
趙明哼了一聲,道:“白師叔,她不想說就算了。”又轉向吳耐,“吳師叔,我本來想給孔義一個自己承認的機會,但很顯然,他也放棄了。”
吳耐原本想為孔義再辯解一下,但看到孔義和孟嬌這樣的態度,無奈地搖了搖頭。
事情看起來沒有任何進展,議事廳裡又安靜了下來。
趙明圍著孔義和孟嬌轉了一圈,然後停下來看著孔義。
“孔師兄,很可惜你放棄了減罪的機會,其實要證明你和冬梅姐認識,非常簡單,根本用不著你開口。”
孔義低著頭,聽了趙明的話,嘴角微微現出一絲冷笑,顯然不認為趙明能證明什麼。
“因為養天和醫館在南都城開了二十多年,是南都城裡最著名的醫館。石叔和冬梅姐醫術高超,在當地治病救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除非你爹孃和你都不是人,不但從小到大沒生過病,而且就連大夫這種職業都沒聽說過,否則你不可能不認得他們。”
孔義聽到趙明在言語之中罵他的爹孃,抬起頭來,原本黯淡的目光象銳利的飛劍一般看向趙明。趙明冷笑俯視,火元力貫注雙眼,目光似能融鐵化金,對視過去。
孔義法力被封,只覺兩眼被趙明看得如火燒針刺,實在無法抵擋,只好敗退低頭。
這時土塵介面道:“趙明說的沒錯。孔義在被吳長老發現之前,就生活在南都城,他十歲到宗門修煉,但他的父母卻直到前兩年才被接到宗門,這期間孔義還經常回家探親,他們一家在南都城生活了至少十五、六年之久,不可能不認識當地最有名的醫師。”
趙明冷冷一笑,道:“孔師兄,這只是最簡單的推理而已,其實還有更直接的方法。據我所知,直到兩年前,你家還一直與冬梅姐家有來往,以冬梅姐在當地的名氣,醫館附近的鄰居必定知道,所以就算孟烈把醫館裡的人全都殺光了,但鄰里總沒有殺光。”
“盤龍鎮距南都城不到萬里,孟烈等人快馬前去,往返一趟差不多要一個月,但如果在場的幾位築基師叔走上一趟,日夜兼程,只要一天時間。孔義,你與冬梅姐不但相識,而且還訂過親的事情,肯定有許多人知道,只要稍一打聽,就能蒐集到無數證言。”
訂過親?
這三個字一被趙明說出來,除了土金二老和石、梅兩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孔義,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寒香也睜開美目看了孔義一眼,趙玄東和吳耐都皺起了眉頭。
趙一涵覺得的腦袋嗡了一下,滿眼的不相信,原本優雅的面容一瞬間變得慘白。
“所以,你覺得你不回答,不承認有用嗎?”趙明蹲下來看著孔義,語氣變得十分平和,勸道:“孔師兄,我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你還不承認,土爺爺,金爺爺,白師叔,吳師叔,玄東師叔,五位築基修士只要現在出發,明天一早就能拿到鐵證。”
見孔義臉上顯出了掙扎的神色,趙明決定再加把火,站起身來,衝著白丁巳和吳耐兩位執法殿使者施了個禮,道:“兩位師叔,我建議即刻起程去南都城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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