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東師弟,剛才聽你所言,我有一事不明,想要向你請教。”
“哦,龍騰兄,請講。”
“你剛才說趙明和石冬梅背後有人,但你又沒見到過,只是一種感覺。以我這幾日和師弟接觸,知道你也是久經殺伐之人,感覺敏銳,所以相信這種感覺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必有所憑。不知玄東師弟可否講講是什麼事讓你產生這種感覺?”
“哦,是這樣的……”
趙玄東剛才被寒香冷眼一瞧,心中忐忑,只是支唔了幾句,根本不敢辯解。現在龍騰問及此事,他雖然感到十分尷尬,但這也正好給了他向寒香解釋的機會。
當下他便把和李計等人第一次千里搜尋時,兩次感覺到有人窺視,然後昨晚去相遇洞救孟嬌等人的路上,再度感覺到被人暗中監視的情況說了出來。
“記得當時,我想到死亡失蹤和庫房被盜都沒有任何痕跡,而這種被人暗中監視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神識波動的痕跡,這讓我感到很不安。於是就向計師弟說了一些應該教導弟子們向石冬梅學學,助人就是助己之類的話,結果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就消失了。”
寒香聽了趙玄東這番詳細解釋,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若有所思,但並沒說什麼。
龍騰道:“玄東師弟,這麼說來,你感覺到被監視,卻沒感應到神識波動?”
趙玄東眉頭緊皺,答道:“是啊,以往我感覺到危險,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但這幾次,什麼都沒發現。這是我自修行以來,第一次產生如此詭異的感覺。”
龍騰沉吟了一下道:“噢,所以你們就認為,盤龍鎮的死亡失蹤和盜庫事件與此有關?”
趙玄東看了一眼似在沉思中的寒香,輕嘆了一聲,道:“是的。”
龍騰點點頭,道:“趙明等人我在相遇洞見過一次,當時他雖贈我療傷丹藥,但言行之間甚是卑微,看起來老實軟弱,全然沒有影符中的果決狠辣。現在看來,他們之所以敢在相遇洞對孟嬌等人下手,恐怕就與這個暗中監視你們的人有關。”
“嗯,還是旁觀者清。我和計師弟就是擔心這一點。”
“玄東師弟,其實你說的這種感覺,以前我遇到過很多次。”
“噢?龍騰兄,你以前見過此人?知道他是誰?”
隨著趙玄東突然提高嗓音,議事廳中的人,包括寒香在內,都把目光投在了龍騰身上。
“我不知道此人是誰。”龍騰搖了搖頭,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肯定地道:“但我知道這種感覺會在遇到哪種人時出現。”
“哪種人?”趙玄東和李計同時問道。
寒香眉頭微皺,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身,一雙美目有些複雜地看著龍騰。
她之前並沒有把趙玄東和白丁巳所說的話當回事。因為她雖然只有金丹三層,但在東震大陸,至少到現在為止,金丹七層以下,她還沒遇到可以和她一較高下的人物。
但龍騰與趙玄東之間的對話提醒了她,讓她想起了宗主趙爭和她聊過的更高境界。
“象我們天劍宗宗主一樣的人!”
“恆無慾?元嬰修士?!”
趙玄東、李計、白丁巳、吳耐,四人都不由自主地面露驚色。
元嬰修士,那是東震大陸天一樣的存在。他們雖然聽師長說起過,但卻從沒接觸過。如果說凡人在築基修士面前是螻蟻的話,那麼築基修士在元嬰大能面前,也一樣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