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丁巳笑了,“孟嬌,剛才計師兄說你無知,我還覺得他說話過分來著,現在看來,這話說的可真是正確。趙明等人若真是叛宗,他會把你們的傷治好,然後把你們放掉嗎?他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拿出生靈丹,說要獻給宗門嗎?”
“白師兄說得在理。”吳耐接過話頭,“趙明此舉,是有功於宗門。他為妹妹報仇,雖有一時激憤,但並沒殺你。要知道,你用寒冰術打傷趙月,如果趙明採藥時掉落峽谷身亡,此時世間已無他兄妹二人。這種殺身之仇,他能忍住,還要把生靈丹獻給宗門,這正說明他有以宗門為家之心,更有讓宗門興旺之意,所以,你說的叛宗之罪根本無法成立。”
白丁巳看了看站在那裡啞口瞪眼的孟嬌,也站起身來,向眾人一抱拳。
“玄東師兄,計師兄,我認為趙明於宗門有功而無過,兩位師兄以為如何?這其中的是非曲直已由影符傳播開來。如果處理不公,不但會寒了百鍊宗數十萬武者和百萬雜役的心,也會讓世俗百姓人心浮動,更會加劇宗門治下以強掠弱的行為。”
“如此層層掠奪下去,漸成風氣,沒了秩序,亂象叢生,百鍊宗竭澤而漁。如果百鍊宗不長久,我們必被其他宗門或者強大的修士欺壓掠奪,到時候還能如此安穩地修行嗎?”
趙玄東見白丁巳越說越激動,就向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示意孟嬌也坐下。他轉頭看了看李計,兩人目光碰在一起,李計衝他點了點頭。嗯,這意思就是如何處理這個事情,李計會附議的,讓他看著辦。
趙玄東知道,李計之所以會同意他要做出的決定,那是因為李計想起了在去相遇洞路上,他所說的被人三番四次地暗中探查監視的事情。現在,趙明、石冬梅等人在回盤龍鎮的路上消失不見,李計與他一樣,也認為此事和那個暗中探查的人有關。
這事孟嬌不知道,孟嬌的腦子裡現在只想著給她在相遇洞受辱的事報仇。
如果沒有相遇洞事件,或者說即使有相遇洞事件,但沒有影符事件,這件事不為外人所知,同時也沒有三番四次被人探查監視的感覺,趙玄東必定會選擇繼續抓捕趙明等人。
因為只要把死亡失蹤的事情和盜庫的事情往趙明等人身上一安,什麼事情都解決了。既給宗門執法殿有了交待,也順了孟嬌的意給她出了氣,同時也對家族子弟趙一天和李家子弟李榮、李忠的事情,對天刀宗黃家的事情,都有了交待。
可現在有了影符事件,有了那個在背後探查監視的存在,再加上趙明、石冬梅等人的神秘消失,他就不能按原有的想法行事了,也不能順了孟嬌的意了,既使孟嬌的師父寒香是金丹修士也不行。因為在他的感覺之中,那個探查監視他的人,可能比寒香還厲害。
寒香的神識,他不只一次接觸過,只要她的神識掃過來,他就能實質性地察覺到神識掃來的方向,大體估算出寒香所在的方位,但對那種被人探查監視的感覺,他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神識察覺。他久經殺伐,之所以到現在都安然無恙,就在於對未知危險的避讓。
“白師弟說的有道理。”趙玄東肯定了白丁巳的說法。
見孟嬌又要站起來爭辯,他擺手安撫道:“孟師妹,這件事現在影響很大,確如白師弟所說,處理不好的話,會讓宗門上下人心渙散,充滿暴戾之氣,所以呢,我會把情況如實上報宗門執法殿。你有什麼想法,將來回宗之後,可以到執法殿申訴。我現在做一個結論,如果計師弟、白師弟、吳師弟都沒意見,明天我就按此上報。”
“趙一天、李榮等人,在盤龍鎮當值期間,擅自離職,尋找不得,至今未歸,待他們回宗之後,問明情由再做處理。李忠、孟寒等人,因偶遇妖蟾襲擊,不幸遇難,他們是為宗門做調查出事,所以宗門會給予其家人補償。”
“丹藥閣、商行、煉器閣,三處庫房被盜,二級陣法的禁制沒有絲毫損毀,疑是金丹以上修士所為,或者至少是三級以上陣法師所為。因此人修為與陣道水平遠遠高於我等,故難以找到蹤跡。”
趙玄東說完,向在場的眾人掃視一遍,見眾人都無異議,道:“那就如此吧。”
“趙師叔,我有疑問。”
“噢?黃不師侄,你有何疑問?”
“趙師叔,我天刀宗黃霸之死與趙明有關。另外,我父黃恥,與我堂兄弟黃雄、黃霸、黃天、黃下,一行五人一起來盤龍鎮。現已知黃霸在酒樓被害,而我父與其餘三位堂兄弟至今杳無音訊,這事發生在百鍊宗地域之中,還請趙師叔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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