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一片沉默。
想想座上的四位築基修士都沒發現什麼線索,他們怎麼可能發現?
這時孟嬌從孔義身後站了出來,道:“玄東師叔,我想起一個情況。”
趙玄東瞟了孟嬌一眼,強忍住對此女的厭煩,道:“你說。”
在他心裡,孟嬌此女除了靈根特異,其餘簡直一無是處。要不是有金丹修為的師父寒香寵著她,別人不敢招惹,就她這種惹事生非的性子,早就死了許多次了。
“石冬梅的那個陣盤很特殊,當時我和孔義已經斬斷了陣紋,眼看就能破陣捉住她,可突然之間被斬斷的陣紋自己就長出來了,所以,她的隱匿陣可能也很特殊。”
“呵呵呵——”旁邊的李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晃了晃油光的大頭,道:“孟師妹,看來你應該多學一點陣法的常識了。唉,雖然你脾氣壞,人又笨,但只要你過來找我,我手把手地教你,保證你一學就會,以後也用不著這麼無知,這麼丟人啦,哈哈!”
孟嬌面現怒色,剛要發火,趙玄東向她擺了擺手,道:“計師弟說得對,你和孔義並沒有破掉陣基,石冬梅只要身上有幾顆中品靈石或者上品靈石,就能讓陣紋恢復。”
孟嬌不服,脫口道:“你們才無知!石冬梅窮得很,估計連下品靈石都沒有,根本不會有中品靈石,更不會有上品靈石!她要是有的話,也不會給一個小小的雜役煉丹了!”
嗯?我們無知?
趙玄東眯起眼睛看著孟嬌,心下微怒。
當前這麼多下屬堂主和弟子們的面,你一個小小的煉氣四層,竟敢出言不遜,出言諷刺築基修士,頂撞執法殿使者,換做旁人,他就算不一把捏死,也得給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孟嬌見趙玄東臉色難看地盯著他,毫不退讓,雙手叉腰,反瞪了過去。在百鍊宗,只要不是金丹修士,她任誰都不怕,因為她的師父寒香,是除了宗主之外,最厲害的金丹修士。
孔義就站在孟嬌身旁,見這場景,知道僵下去不好,拉了一下孟嬌的衣襟,出言相勸。
“孟師妹,石冬梅的陣盤連你師父封印的玄刺冰都擋不住,這樣的陣盤,隱匿陣的等級最高也到不了二級。更何況,她有陣盤的事大家早已知道,有心搜尋之下還沒有發現他們,就說明他們根本沒有躲進陣盤之中。
再說了,計師叔是二級煉器師,二級陣法師,在他的神識範圍之內,只要稍加留意,二級隱匿陣都逃不出他的探查,何況石冬梅的陣盤根本沒有二級呢?”
孟嬌仍然氣哼哼地與趙玄冬對視著,根本沒聽進孔義的話。
“孟師妹,聽到了吧?”李計笑嘻嘻地看著孟嬌,“他們如果躲進隱匿陣,早就被我發現了。小師妹,還是多學點本事吧。師兄很願意教你,記得夜裡過來找我哦……”
“計師弟,咱們繼續說正事,別和孟師妹開玩笑了。”
趙玄東經李計一打岔,氣消了些,再想到寒香的厲害,於是移開了和孟嬌對視的目光。
孟嬌聽了李計的話,心中惱怒,想擠到前面痛罵李計,卻看到趙一涵正在掩口輕笑。這是在嘲笑自己啊!不由得更怒,她正要不管不顧,卻被身邊的孔義再度拉住衣襟。
她用力抓落孔義拽著衣襟的手,兩手相觸,忽然改變了主意,緊緊攥著這隻手不放,背到身後,一邊用指甲撓著孔義的掌心,一邊揚起臉,不屑地看著頭上冒著亮光的李計。
“李計,別看你是二級煉器師,二級陣法師,其實你的腦袋象豬一樣蠢!我問你,他們沒有躲進隱匿陣,那能跑到哪裡?上天了還是入地了?”
問完了話,孟嬌揚起臉,目光從在座的四位築基修士臉上掃過,一幅不屑的樣子。
“他們……”
李計話只說了一半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