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御驚慌失措的叫喊聲,讓離火吃了一驚,隨即面上卻十分難得的浮上一絲喜色,擺了擺手,安慰她道:“放心,從今日起結陣便全心全意的認你為主了!
等到結恢復的時候,你便可以真正擁有結陣的力量,隨意的來往你想要去的地方了!”
龔御聽罷答應了一聲,才鬆了一口氣!
石階上錯縱交錯著半人高的雜草,微微的發著枯黃,在微風下輕輕的搖晃,顯然是許久無人到此了!
半山腰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兩人短暫的猶豫過後,便決定先順著石階上山!
還是那間陰暗的地牢中,除了那被囚的男子,一下子又多了十數個黑衣人。
在地牢的中間,一個男子雖也面目清俊,只膚色殘白,臉上竟像是被人用白紙給糊住了一樣,沒有任何血色,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由一青衣老漢挽扶著,走到那被囚的人前,邊口中大罵著“胡鬧!”,邊狠狠的一個耳光抽下去。
只不過他卻抽了個空,那被囚著的的人,已散落成了星星點點的光,慢慢的消散在了這陰暗的地牢中。
他忙喚那扶他之人,在他耳邊吩咐著什麼。
不一會兒,進來了一幫人,有人給他搬來了一把椅子。其餘人推桑著先前那十數個黑衣人,走了出去。
只留他自己在這陰暗的地牢中。
他獨自垂首坐在椅子上。牆角有幾隻老鼠,發出吱吱的叫聲,他抬頭去看,那幾只老鼠受驚,紛紛四處逃散,他眉峰一挑,手一伸,那些四散逃跑的老鼠,都被他以掌力吸附過來,在他身前被震碎成一片片黑灰。
那黑灰落地之後,竟有星星點點的魂光,漂散在空氣中,他伸出手來,那魂光已然落在他的掌心,他看那魂光,看了好久,又把那魂光舉至,稍稍高過他的視線,他仰著頭,手微微的有些顫。
那魂光越來越暗,卻突然自己瓢了起來,它圍著那坐著的男子,忽閃忽閃的轉了三圈。便沒有了顏色,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了。
那坐著的男子,忽然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喉嚨因恐懼發出“咔咔”的聲響,裸露在外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透明。
地牢外那青衣人察覺不對,衝進來後,以雙手結印,只一瞬間。地牢中就空無一人了,只餘一把椅子,在牢房中間。
山間雖許久無人來過,順著青石臺階卻並不難走,兩人身形都是不慢,只不過幾個起落間,便走到了石梯的盡頭!
石梯的盡頭,卻是一間十分古樸的寺廟,寺廟的門匾一是一塊墨色的石板,上面刻著苦陀寺三個大字!
青灰色石牆,青灰色的磚瓦,和青石臺階上一樣,寺廟的門前也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
龔御問:“沒有人吧!”
彷彿是特意為了回答她,就在這時一陣沉沉的敲擊聲,不斷的從寺廟裡傳了出來,龔御嚇了一跳說:“有人!”
離火低聲說道:“不一定是人!”
龔御不自覺的退了兩步,離火斜睇了她一眼說:“不過是你弱或是我強罷了,妖魔鬼怪有什麼可怕的!”
龔御嚥了口口水,說:“我知道啊!可是這荒郊野嶺的,不知會有多少山精鬼怪,猛虎野獸,讓你獨守這一座寺廟,你能守的住?”
離火的臉色也陰沉了幾分,正在這時,寺廟的門卻“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那是一扇青黑色的木門,也不知有多少年了,門前的草都能打成捆了,這木門的軸承竟然還十分的順滑,只片刻間兩扇木門便已大開!
門裡響起了一個尖細的男聲,說:“貴客既然遠道而來,何不進寺來拜拜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