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回合,那青衣婦人便有些吃力的喘著粗氣,那持劍的黑衣人面色帶了幾分不忍道:“不若將那孩子,給我吧!你又救不了他,何苦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那青衣婦人嘴角掛著鮮血,用袖子隨意的拭了去,將手中的包袱高高舉起,對那持刀的冷臉黑衣人說:“好吧!影竹說的也對!只是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那便是我可以將少主交於你!
而我要跟影竹回族!”
那持刀的黑衣人始終冷冷的,卻已經收回長刀,伸手朝勅月頭頂的包袱抓去!
那包袱裡突然傳來一聲嬰兒的泣哭,勅月神色一黯,手上用力,那包袱連同那哭泣的嬰兒劃出一道弧線,被那勅月遠遠的拋向了別處!
那持刀的黑衣人面色依舊冷冷的,身形一晃便朝那包袱追去,眼見得那包袱只是隨手一丟,這持刀的黑衣人追的也是十分緊迫,這包袱連同那嬰兒的泣哭聲,卻愣是在半路突然失去了蹤影!
那持刀的黑衣人冰冷的面具終於有了一絲裂痕,他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圍著那包袱丟失的地方轉了幾圈,卻始終一無所獲!
他面色愈發的陰沉,轉身朝那青衣婦人望去,眼神帶看狠厲,彷彿是要將那青衣婦人拆吃入腹一般,冷冷的開口:“你將那逆賊之子藏到哪裡去了?”
那名叫影竹,手持長劍的黑衣人神色淡淡的望著手持長刀的黑衣人說:“卡識,我們這裡這麼多雙眼睛,可是都看到勅月將那逆賊之子扔給你了!是不是呀?兄弟們!”
周圍圍成一圈的黑衣人神色不變,齊聲回道:“是的,我們都看到了!”
那名叫卡識,持刀的黑衣人面上又黑了幾分,語氣也更加陰狠了幾分,說:“你們,算計我?”
那影竹原本淡淡的神色,添了幾分鬱色,開口也帶了幾分寒意說:“不過是條狗,竟也想讓我堂堂的右將來算計於你?
不好意思,你還不夠格!
你還是好好想想,弄丟了那逆子,你拿什麼來和青王交待的好!”
影竹說完也不再理那卡識,轉身輕輕推了勅月一把,低聲說:“走!”
勅月雖被他推搡著走了一兩步,仍有些不放心的回頭朝身後打量了一圈!
影竹見她停住腳步並沒有多說什麼,直到那勅月打量四周一無所獲後,才回頭朝來路走去!
許是那勅月受傷太重,腳下一個踉蹌,影竹在她身後虛扶了她一把!
一揚手說:“撤!”
周圍的黑衣人立刻圍了上去!
影竹剛將勅月攔腰抱在懷裡,腳下尚沒有發力,卡識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勅月謀逆,且包藏逆子,右將如此坦護與她就不怕青王怪罪?”
影竹默了片刻,將手中環抱的勅月放到地上,那卡識見了不由的面上露出一絲得色,誰料只是片刻間,一記掌風就結結實實的捱上了他的左臉,他神色有些不敢置信,將手中的長刀舉起,厲聲呵道:“影竹,你敢打我,我殺了你……”
隨著他話音未落,左右十數個黑衣人,抽出腰間的配劍,一起指向了卡識!
卡識的聲音低了下來,手中的長劍也扔到了地上,和著血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轉頭卻不再說話!
影竹晃了晃打人的右手,復又將勅月抱了起來說:“不過是一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左將軍勅月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