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斗篷男子讓葉恆心生的恐懼，斷然不會如此輕飄飄地當作是聽故事而已，而是會和他有著同樣的蝕骨之懼。
而木棉，也更是驚詫無比。
會飛？如履平地？
難道真的是默默？
可是……
為什麼？
不過，也不一定是他，也許只是那個人和默默一樣，都會飛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不定，他只是學了一門輕功，看起來很厲害而已，要不然怎麼會沒錢親自贖回自己呢？
關鍵是，那人是誰呀？
怎麼一無所知？
正這麼想著，木棉便聽到了胡曲緊接著的問話：“那他長什麼樣子？我見過嗎？”
關於這一點，木棉也異常關切。
只要知道他大概的長相，似乎就能圈定大致範圍了，至少她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默默？
正這麼想著，木棉便又悄悄地挪近了一步，想聽得更真切了一些。
葉恆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似乎是料到胡曲會心存疑慮，接著發問，葉恆繼續說道：“他的臉……是蒙著的。所以……看不清。”
“原來是這樣！”
胡曲恍然大悟。
若是她知道，斗篷男子的面容被深不見底的漆黑寒氣籠罩，會作何感想？
怕是會嚇得做惡夢吧！
可惜了……是蒙著的……這就鬧不明白了……木棉心下嘆息。
“然後呢？”
胡曲好奇地發問，“因為他救了你，所以，他讓你帶木棉來這都城，你便同意了？”
葉恆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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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胡曲急道，“到底是‘是’還是‘不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急性子的胡曲嫌自己的速度太慢，葉恆便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說：“他不止救了我，把我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還答應給我一樣東西。而那個東西，是當時的我聽說過，也在那個絕處逢生的時刻一心想要的。他說，他給我重生，也能給我這個東西，只要我能答應他一個條件。”
“什麼東西？什麼條件？”胡曲問道，“條件就是跟木棉有關的嗎？那東西呢？對你來說，還有什麼比我，比那個位置更重要的嗎？甚至能重要到讓你無法拒絕？”
葉恆再次捏了捏胡曲的鼻子，笑道：“聰慧如你，一語道破！”
看著胡曲明亮的眼眸，葉恆接著說：“就是跟那個位置有關的東西。”
“哦？什麼東西？居然能和國主之位有關？”胡曲興致勃勃地問道。
似乎是坐久了不舒服，她動了動，連忙站了起來，又接著換了個方向繼續親暱地坐到了葉恆腿上。
看著胡曲的小動作，葉恆微微一笑，把她往懷裡攬了一些。
便俯首在胡曲耳邊說：“曲兒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胡曲抬眸對上男人那雙正看向自己、滿載著溫度的視線。
葉恆又抬起眸子，下巴輕點在胡曲的額前，看向不知名的黑暗之中，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憶，沉默了片刻之後，便緩慢地說道：“得雲書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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