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往那邊看去，左側邊的人群中，又有一個黑袍人一聲大喝。
聽起來還是那個人，可是，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畢竟，他們那些人都長得一模一樣，況且，誰的速度能那麼快？看都沒看清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你不是妖女，又怎會到現在還保持清醒？”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木棉的右邊，再次出現了黑袍人的怒斥。
清醒？
木棉心生疑惑，剛剛的自己感到無故眩暈，果然是他們故意為之。
如果不是默默留下來的東西，給了自己一絲清明，剛剛的自己就會陷入昏迷，自己也就說不出一句話，任由他們宰割了！
“我是妖女？我看你們才是妖怪！”木棉反駁道。
“你這妖女！果然妖言惑眾！”人群中又一聲暴喝，黑袍人眼中閃出一絲狠戾。
“我古月國堂堂護國法師，豈容你這妖女詬病！”更加洪亮的聲音響起，黑袍人像是幻影般在高臺底下來回閃現。
“護國法師？”木棉蹙眉。
法師出，斷人魂。
她曾聽葉恆說過，古月國有護國法師，沒人知道法師究竟有多少人，居住在何處，他們隱匿在暗處，是古月國安邦定國的基本，終年閉門不出。
可是，他們一旦出世，不管他們的決定對錯與否，必定是為古月國殺伐決斷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在這場護國漩渦中死去。
“是！吾乃護國法師！”
底下的黑袍人齊聲喊道，手中的權杖整齊地在地上敲擊。
聲音渾厚，像是巨大的鼓聲穿透進木棉的耳膜。
整個空間的火光也像是被狂暴的聲音驚擾了，晃動了起來。
“奉上天之命，召回妖女！”
所有的黑袍人都伸出了右手，把所有的權杖都指向了木棉，又像是指向她身後的石柱。
灰白石柱上的凹凸花紋像是突然活了過來，橙紅色的光芒在上面不斷地遊走。
木棉的脊背再次傳來一陣微微的灼痛感。
這一次的灼痛感沒有之前的劇烈，卻也像是根根細針紮在肌膚的表層，傷不了筋動不了骨，卻也讓木棉的額角滲出冷汗。
輕微的“嗡嗡”聲也重新響了起來，聲音微弱到幾不可聞，卻像是耳邊糾纏不休的蚊蠅，肆意穿透進木棉的耳膜。
“你們是哪門子的護國法師？我看你們施展的才是什麼妖法！”木棉強忍著不適，出言道。
只是，她的聲音被黑袍人齊聲而出的洪流般的響動轉瞬吞噬。
儀式似乎舉行到了最高潮，所有的黑袍人都有規律地動了起來，手中的權杖發出森冷的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