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古閒也不敢自作主張透露半分。
當古修最終抱著雪鳶到那邊境線時,天已漸漸發亮,他手中的夜燈依舊散發著瑩瑩的光。
他抑制住心裡的不安,把目光從寒冷的國度移向如春的淚雲,邊境的終年積雪與他兒時的記憶漸漸重疊。
……
當潔白的雪鳶披戴著半日的風霜回到九王府時,就是胡曲展開信箋,看到“安好”兩個字時心情複雜的第八日。
胡曲穿過九王府的亭臺樓閣、九曲長廊,來到硃紅巍峨的大門時,匆忙間叫來的馬車早就先一步等在了門口的大街上。
顧不得容卿在身後追得氣喘吁吁,胡曲先一步踏上了馬車,吩咐車伕抓緊時間出發。
容卿緊趕慢趕,終於阻止了馬車嘶鳴著一竄而出。
她掀起了轎簾,跨進轎箱,坐到了胡曲的旁邊。
容卿拍著胸脯,大口喘著粗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胡曲顧不上看她,焦急地掀起轎簾,催促著車伕:“快點!別磨蹭了!進宮去!”
車伕應了聲,便拉著韁繩出發了。
胡曲坐回車內。
馬車的車軲轆在清掃了大半積雪的路上滾動著,給冬日靜謐的空氣裡增添了些摩擦的聲響,還有水汽四濺的氤氳。
容卿看著愁眉不展的胡曲,順了順氣,疑惑地問:“王妃,你要進宮面聖?”
她的聲音還帶著些奔跑過後的氣息不穩。
“嗯!”
胡曲應了聲,又補充了一句,“時間不多了”。
胡曲到底是比容卿年輕,雖然胡曲的臉色也因為一路奔跑而微微發紅,但是沒有容卿氣喘得厲害,沒多久就能恢復平靜。
“什麼時間不多了?”
容卿心裡“咯噔”一聲,愈發關切地問。
突然進宮,這是為何?
她的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
胡曲看著眼前的容卿,已然不是當年那個年輕美貌的婦人。
歲月爬上了她的面頰,讓她的眼底眉間多了幾絲長久憂心的憔悴,纖細的身段也在時光的流逝中蕩然無存。
雖說尚未年邁,但髮絲間的點點白色還是刻滿了歲月的滄海桑田。
容卿對胡曲一如既往的關切,讓胡曲心生惻隱之心,也有些內疚。容卿對自己全心全意地付出,可是自己剛剛急得完全顧不上她。
胡曲靠近容卿,左手輕輕撫著她略顯寬厚的脊背,幫她平復著急喘著的氣息。
一邊輕撫她的背部,一邊說:“是木棉,她時間不多了,我得想辦法救她。”
“什麼?你要救木棉?!”
前一秒還在大喘氣的容卿,猛地抬頭看向身旁的胡曲,突然中氣十足地叫了起來,電光火石間,腦海中思緒流轉,緊接著說,“不行!你不能去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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