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除了默默，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需要過別人過多的關心。
宋亦笑道，繼續說：“你這女人倒也好生奇怪，明明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怎麼會在被扣上了'禍國殃民'這麼大一頂帽子之後，還會死皮賴臉地留在那九王府？據我所知，你對那個九王府並不是很眷戀吧！為什麼不離開？如果離開的話，說不定就沒那些事了。”
“你怎麼知道？”木棉蹙眉。
眼前的人和自己的生活並沒有交集，關於自己的想法，他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木棉姑娘難道不知道嗎？全都城的人可都認識木棉姑娘！”
宋亦看了眼木棉腳尖不停的動作，繼續說著，“他們都說木棉姑娘是真性情的奇女子，才華橫溢，舉世無雙，敢愛敢恨，勇敢執著……而且，並不貪圖榮華富貴……”
“哎？等等！”
木棉突然抬起頭，伸手打斷了宋亦的話，“你說的這個奇女子是我嗎？在他們眼裡，難道我不應該是個人人喊打喊殺的妖女？”
“當然！”
宋亦在門口踱著步，點點頭，“我說的這些評價大約都是你一週以前在人們心目中的樣子，現在嘛……”
“我知道！”
木棉搶先一步說道，“現在的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迷惑人心、禍國殃民的妖女嘛！”
木棉一直知道，自己經常出入戲院那種魚龍混雜的場合，被人熟識也不奇怪。
只不過，那樣的熟識，僅僅是知道有自己這號人而已。
如果說，再深入瞭解一點，那麼，他們知道木棉曲藝尚佳，木棉能有一兩個喜歡聽自己彈琴唱曲的人。
關於木棉再多一點的議論，那便是關於木棉私底下的八卦了。
只不過，八卦歸八卦，那些人和木棉從來都沒有任何瓜葛，更不會對木棉帶有過多的負面情緒。就算有，也是一種對身具才華的女子濃濃的欣賞之意，頂多會有幾個心生妒嫉的婦人會有些微酸溜溜的羨慕之情。
然而就在這幾日，“妖女”的流言沸沸揚揚，原本就聲名在外的木棉轉眼間就變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存在。
“妖女”一說，像是瘟疫般迅速蔓延，從九王府開始，傳遍整個都城。
傳遍整個民間，直至金碧輝煌的宮殿。
妖女出，家國喪！
妖女出，物皆焚！
木棉變成了一個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受著萬千人民的詛咒和唾棄。
其實，木棉感覺自己挺委屈的。
無緣無故，就要受人非議，還要被關進這個沒有明天的大獄。
只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
命運使然！
宋亦看著木棉略帶惆悵的表情，安撫著說：“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看的，還是有人一如既往地相信木棉姑娘，相信你並不是他們所說的妖女，而是超凡脫俗的仙女……”
“怎麼會？”
木棉自嘲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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