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兩人送上島之後,薄衍川也跟著失去了蹤影。
不僅是他,就連剩餘的其他“熟人”也都沒有出現過。
兩個人就像是到了世外桃源一般,無波無瀾的平靜生活著。
周圍人對兩人的態度不算親和。
規規矩矩的完成工作,盡職盡責,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過往的那些事情足夠讓兩個人清楚自己的處境應當如何。
尤其墨長胤,能夠和墨嗣如此安全的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已經十分知足。
哪怕沒有人照顧他,只要墨嗣是安穩的,已經別無所求。
墨長胤心中其實一直有著一種脫世之感。
儘管沒有人來刁難指責,可是他畢竟做過那麼多的事情,幾乎大半都是衝著墨蘭而來,現如今卻被如此照顧...
那種隱約的愧疚躁澀始終糾纏在墨長胤的心中。
他知道自己理應被人恨之入骨,所以現下的這種平靜,其實只是大雨傾盆之前的一場幻覺而已。
墨長胤覺得,只有自己離開墨嗣足夠遠的距離,他才能夠獲得真真正正的安穩。
那種不會被任何事情所牽絆的,持久的,能夠一直綿延下去的安穩。
但這種安穩,顯然並不是自己能夠給予的...
“哥,風這麼大,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出神的時候,一件溫暖的睡袍忽然披在了墨長胤的肩膀。
他順勢轉身,拉開外袍,將同樣身著單薄睡衣的身子攏進懷中。
一雙修長略顯瘦弱的手臂圈在他的腰間,側耳貼住他的心臟處。
兩聲有力的心跳之後,一聲鬆弛而恍然的長嘆盤旋於兩人耳側。
露臺之上,大霧落下,恍若隔世般罩住兩人的身影。
卻恰如其分的剛好帶來一種不可替代的安全感。
墨長胤仍舊帶著蒼白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於無人可窺見的角落,稍稍沾溼眼角,
“寶寶,對不起啊...”
“你說這個做什麼!”
因為這一句道歉,那久違又熟悉的不安感突然襲上墨嗣的心頭。
他收緊手臂,猛地抬頭,卻忽然感受到一抹溫熱,精準而倉促的落在他的唇間。
也許是濃霧氤氳了視線,咫尺之間,墨嗣忽然看不清墨長胤的臉。
儘管耳邊的心跳仍舊明顯,手臂之下圈住的腰身仍舊繃緊,然而墨長胤整個人卻好似在真切的離自己遠去。
那種又要被拋下的感覺猛烈的包裹住墨嗣的心臟。
強烈的窒息感讓墨嗣不顧一切的抽出手臂,將墨長胤用力一推...
墨長胤驚愕的跌坐在長椅上,看著墨嗣皺著眉顫抖著撲了過來。
義無反顧的帶著從未展現過的執著和慌亂,清澈的裸露出自己的情緒。
那種顫慄、那種失魂落魄,都是墨長胤曾經揣測,卻從來不敢去試探觸碰的禁忌。
很快
一抹鹹澀便融化在彼此唇間,被替換,被糾纏,被無限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