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沒有回答穆鐸的問題。
但也沒掩飾神色中的敵意和厭惡。
她被如此堂而皇之的帶回了島上,生死難料,實在沒必要再收斂自己的情緒和脾氣。
而她的真性情究竟如何,想必穆鐸也是有所瞭解的,所以,更加無需隱藏。
果然,在看到她神色中陌生又熟悉的“叛逆”之後,穆鐸“寵溺”一笑,說道,
“我就喜歡你這副樣子,太老實,反而沒有味道。”
墨蘭冷聲嘲諷,
“等我殺掉你的時候,你會覺得更有意思。”
“你想弒夫嗎?很好,那我拭目以待。”
“你——”
咔噠——
沒再讓墨蘭繼續說話,穆鐸轉身將房門一把關上,腳步聲隨後也越走越遠。
而墨蘭也沒有去嘗試擰動門鎖,按照穆鐸的尿性,必然會反鎖。
她沒必要自尋煩惱!
只是...
等到穆鐸帶著醫生返回到墨蘭房中的時候,臥室裡已然空無一人,除了...
那扇大敞四開的露臺大門...
“哈哈哈哈,那很好啊。”
...
“是嗎,那我一會兒就過去看看。”
...
“麻煩給我拿一個披肩過來。”
...
燦爛到甚至有些刺耳的笑聲從露臺下方驀然傳來。
穆鐸和醫生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快步往露臺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花園正中心
依舊穿著那條黑色絲絨睡裙的墨蘭,正被一群傭人簇擁著,談笑風生。
她沒穿鞋,赤腳踩在石磚上,手中端著一支紅酒杯,毫不在意的露出一張完美的笑臉。
璀璨奪目,絕色傾城。
因為長時間的昏睡,整個人透著一股子蒼白勁兒。
讓本就瑩白的面板顯的更加脆弱透明,卻在日光下散發出斑駁迷離的光暈。
她像是剛剛上岸的海妖,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霍亂人心的危險氣息。
墨蘭抬起頭來,毫無懼意的對上穆鐸燃燒著憤怒的眸子,而後翩然舉起手中的酒杯...
一飲而盡。
“我倒是小看你了。”
穆鐸朗聲開口,讓一眾傭人瞬間噤聲。
但墨蘭卻察覺到,這些傭人雖然面露忌憚,但神色中卻沒有多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