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你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墨蘭撐著下巴看他,看上去十分放鬆的問道,
“你想問什麼,直接說。”
黎尋稍稍琢磨了一下,又道,
“你說,你更忌憚墨嗣,是嗎?”
“是的。”
沒想到墨蘭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看著黎尋不明所以的雙眸,解釋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島上是怎麼看他的,但是按照墨嗣目前的行為來看,至少是不受寵,對嗎?”
“對。”
黎尋頗為認可,又補充道,
“你也看見了,就他那個脆弱的外表,在島上一直被人詬病,說是墨長胤養的洋娃娃,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是個廢物!”
墨蘭聞言卻勾唇一笑,
“這是不瞭解情況的人胡亂說的吧。”
“你怎麼知道?”
這種程度的說辭,其實是在島嶼上流傳非常廣的。
真正瞭解墨嗣的人,只有微乎其微的極少數。
然而墨蘭卻從善如流的回答道,
“我和墨嗣最早的接觸,就是他易容成醫生的那一次。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開著季忱的車帶他離開,飈的挺快的,但是墨嗣全程冷靜,沒有絲毫的慌亂。
甚至都沒有多問些什麼。
他眼睛裡是有光的,代表了他心中有數,並不是被嚇傻了,或是強裝冷靜。
所以相比較墨長胤已經被我惹翻了兩三次的狀態來說,情緒更加穩定的墨嗣,肯定更值得我的注意和提防。”
“說的他還挺神的。”
黎尋揉了揉鼻子,雖然聽到墨蘭誇獎別人心裡不太舒服,但還是補充了幾點,
“不過我跟你說,墨嗣這人確實挺厲害的。
雖然看上去大家都覺得是墨長胤一直在主導,但我倒是覺得,其實是墨嗣在給墨長胤無聲的引導。
墨長胤走的路,有一大半,都是墨嗣讓他走的!”
聞言,墨蘭忽然勾唇一笑,起身走到黎尋身邊,故意揉亂了那一腦袋銀毛,笑道,
“呦,不傻呀!”
“你別動我頭髮!”
黎尋躲開墨蘭的觸碰,一邊嫌棄的整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繼續說道,
“墨嗣的易容術在島上的那些墨家人當中可是名列第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