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死不足惜,但是今晚營中見了血光,雖然被家主叫住了。可是士兵心中難免落下心結,畢竟自己被人所傷,日後戰場又如何肯為傷己者出生入死,如此久遠只怕于軍心不利。正要藉此二人禍水東引。”
“文和所言正是,”郭嘉也過來,“還有一件事要妥善處理,我軍軍規,生死同袍刀劍相向者,不問先後殺無赦。可是今夜半營計程車兵都動手了,如何處置?若不處置,日後軍中如何服眾?”
“若是隻誅這兩個首惡如何?”曹操也知道自己不能為了明軍法就殺了半營士兵。於是提議殺雞儆猴。
蕭一摸摸下巴,“只怕效果不大,畢竟營中的問題並不是他們二人挑撥的,而是真實存在。如此只怕治標不治本。”
“既如此,那就有勞逸山出謀劃策啦。”曹操真好借坡下驢,將問題丟給了蕭一。
蕭一一撇嘴,“你就不怕我在軍中威望壓過你,然後造反呀。”
“你要造反那也是操做了對不起百姓之事,那逸山反了我也是應當。”
這兩個人扯淡,身邊人卻是心驚肉跳。也只有這兩個人敢這麼把造反說的這麼輕鬆。也只有蕭一這種從始至終直呼曹操其名的人能和曹操如此說話。而蕭一看曹操把鍋甩給自己,無奈一聳肩,“唉,誰叫我欠著你的錢呢,天亮一給你出力吧。”
天明時分,蕭一擊鼓讓全營將士到帥帳前集結,昌豨商曜二人跪在了黃土之中。
“諸位,”蕭一看著下面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朗聲道,“諸位,昨日之事,我等已經查明緣由,今日召集諸位,就是要以正視聽,賈詡何在?”賈詡應聲出列,“命你於全軍面前問清昌豨商曜二人。”
賈詡領命來到昌豨商曜二人面前,“我來問你二人,你們何時受了袁氏授意要刺殺主公?”
昌豨不服,“我等非受人指示,那是曹操對下不公,打壓我等新來之將,心中不服。”
“這麼說昨晚之事就是你們因為心中不忿所以調撥鬧事啦。”賈詡的問話看似不著邊際,實際上昌豨一開口就已經上當了,此時都知道他對曹操有意見,所以不管他怎麼解釋,大家都會覺得昨天是他挑撥的。
“何須我等挑撥,營中諸位積怨已久,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多人爭執不下?”顯然商曜也不比昌豨聰明多少。這麼一解釋反而有點欲蓋彌彰了。
“既是積怨已久,為何眾人都在互毆,而你二人卻連合趙緒刺殺主公呢?”
“這個。”商曜一下子被問住了,不過賈詡可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詡再問你等,你們到底何時得了袁氏的授意?”
“我們沒有得到袁氏授意,我們只是想殺了曹操到袁氏處謀個升官發財。”昌豨見說不清楚,乾脆脖子一梗,實話實說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諸位聽到啦,袁紹許他們升官發財,所以這兩個賊子居然賣主求榮,挑撥營中將士關係,然後製造混亂欲刺殺主公。諸位以為該當何罪?”
賈詡這張嘴比蕭一不遑多讓,三言兩語就把夜裡內鬥歸結為昌豨商曜挑撥,而他們如此作為的原因就是袁軍設計想要殺曹操。將士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袁氏太卑鄙了。居然使這種陰招。一時間群情激奮,齊聲山呼“當誅,當誅。”
賈詡一看目的達到,對身邊許褚道,“許將軍,此二人交給你了。”許褚一聽大喜,手中戰刀手起刀落,兩下起落間,兩顆人頭滾落紅塵。
“諸位。”蕭一止住眾人呼喊,“刺殺主公的犯人已然伏法,一此時要講今日第二件事,諸位入伍時可都背誦過我軍軍規。諸位且將第二條告知一一聲。”
場下的曹兵一時間不說話了,大家又低著頭左顧右盼,剛才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就沒了。雖然大家對軍規滾瓜爛熟,但是都不敢回答。各位將領也是奇怪,剛才賈詡已經將事情平息了,蕭一為什麼不乾脆打個馬虎眼讓他直接划過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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