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著自家床上。旁邊三個風格迥異的美人兒正在焦急望著自己,秀兒的嫵媚,琰兒的清婉,月瑛的英氣。然後一張滿是鬍渣的男人臉懟了過來。讓眼前的美景一下子變了風格。
“孟德呀,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害怕。”蕭一把孟德的臉推開。
曹操見蕭一還有心情開玩笑,苦笑道,“逸山還有心思說笑,你可知你已睡了三天三夜了。”
“我這不是醒了嘛。”蕭一坐起身來,“孟德何時回來的?”
“就在昨天晚上。一聽逸山病倒,操就急忙來看你了。”
蕭一看曹操一身的盔甲都沒有脫下,心中有點小感動。曹操終究還是有著他光明的一面。“孟德見到袁術沒有?”
“嘿嘿。”曹操奸笑,“說來也巧,我等在路上恰好遇到袁術潰軍。我們把他圍住,讓他寫了張請罪書。”
“這個損招是奉孝還是志才出的呀?”蕭一微笑,袁術是袁紹胞弟不能殺。可是也不能讓他輕易離開,此張請罪書一簽,袁術危及皇都的罪名就坐實了,以後有機會曹操就能用來名正言順的攻打他。
“嘉怎麼一來就聽到有人說在下壞話呀。”郭嘉眾人走了進來。“嘉只是趁火打個劫,倒是文若,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我們遇到袁術時,他萎靡不振似乎剛生一場大病一般。一雙眼睛跟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毫無生機。我等圍住他要他寫請罪書,他居然一點反抗也沒有。”
“這也不是彧的功勞,是我們司徒大人的神機,嚇破了袁公路的肝膽。”荀彧謙虛的將功勞推給蕭一。
“魏延呢?”
荀彧知道蕭一問這話的意思,“主公已經升他官職以獎賞他救援之功。”
“如此甚好。”蕭一點點頭,“我等沒有證據,不能以一念猜疑,寒了天下英雄歸順之心。”
大家聊著天,剛來的華佗上前默默給蕭一把脈,蕭一看著華佗,“華老,我沒事吧?”
“沒事?你還沒照過鏡子吧?”華佗沒好氣回答。
“鏡子?”蕭一示意秀兒拿銅鏡給他,一看之下,發現自己額前多了一縷白髮,“你還別說,還蠻帥的。”
帥?華佗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卻知道蕭一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你可知為何你會雙十年華一夜白髮?”
“有大問題?”蕭一被華佗問的也緊張起來了。
“你早生華髮,蓋因思慮過多,人之精神有限,你若如此虛耗燈油,難免油盡燈枯。”
“這麼可怕?”蕭一嚇了一跳,看來裝13是要有代價的。“那我還能成親嗎?”
蕭一的問話讓在場的人表情各異,黃月瑛羞紅了臉,華佗一臉意料不到。其他人也是一愣,隨後曹操最先恢復,大笑起來,“哈哈,逸山果然,不愛江山愛美人呀!連怎麼治癒自己都不問,先問可否美人在懷。”
“哈哈,是極是極,逸山灑脫嘉自愧不如。”
“呵呵,”蕭一難得覺得尷尬,“我這不是相信華老的醫術嘛,我答應月瑛要迎娶她,都已經拖了快半年了,人要守信不是。”
“嗯,你只管放心,只要你莫再思慮過多。老頭子我保證你比我活的長久。”華佗一拍胸脯保證。
“好。”曹操一拍板,“一個月後為逸山準備大婚,在場諸位來幫忙操辦。逸山你就什麼都不要想安心做你的新郎,時已深秋,冬日將近。操做主今年你就什麼事都不用做了。好好休息吧!”曹操知道蕭一雖然平時樣子憊懶,但是腦子卻並沒有停下,要不然哪來如此多奇思妙想。而如今亂世未平,曹操不能說讓蕭一退休享福,唯有讓他儘可能休息一下吧。
雖然是曹操下的決定,但是他每天只是和蕭一遊玩作樂。荀彧主持婚禮事宜,郭嘉負責了寫請柬。荀攸採辦,夏侯兄弟,曹氏兄弟各個武將跑腿。這陣勢只怕皇帝大婚也沒有了。
一個月很快過去了,婚禮當天一應禮儀自不用說,這一次曹操沒有當成高堂,改了主婚人。而黃承彥從荊州趕來參加了自己女兒的婚禮。作為唯一的家長他自然坐定高堂之位。行完禮,自然是老專案灌酒。蕭一被一群人圍了起來,喝了一輪後典韋站出來替義弟擋酒。大家都知道蕭一身體不好,於是就轉向圍攻典韋去了。
蕭一脫離戰圈看著典韋和夏侯惇對面拼酒。突然眼角瞟到一個意外的人影,他走到那人那桌。“劉皇叔,二位將軍。怎麼在這個邊桌,不來和我等一起飲酒呢?”
這一桌坐的正是劉備和他的兩個兄弟,曹操回了許都自然也帶著他們一起回來了。於是子虛向劉協建議,乾脆將這位皇叔當著文武百官正了名。這樣劉備皇叔的身份終於成了名正言順,劉協也有了一個牢固的外援。
“備何德何能敢跟司徒大人一桌喝酒。”劉備還是謙卑的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