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何做。”呂布冷著臉,“還有,陳宮以後如果你再不經我同意自把自為,我就殺了你。現在安排剩下的事吧。”
“是。”陳宮切實的感覺到了呂布身上的殺氣。看來真的如郝萌所說,那個呂布醒來了。
這個夜晚註定無人入眠,呂布軍在平定內亂之後又一刻不停人禁聲,馬銜枚在西城門下匯合張遼悄然出城。
行至五里坡,只見零星殘火,四周已經回覆了一片死寂。張遼領親兵當先,呂布與陳宮護著家小居中,呂布另一大將臧霸殿後。大隊剛過一半,兩側山坡亮起無數火把。火光下映出郭嘉的臉龐,“呂溫侯,嘉已久候多時了。公臺兄,久仰大名,今日領教兄大智了。”
陳宮見敵方只把住兩側,知道郭嘉並沒有打算在這裡消滅己方,暗地對呂布施眼色,示意他見機突圍。“郭祭酒過獎了,宮微末之計卻難逃您與戲軍師法眼。”
“說來慚愧,郭某此次實在僥倖,要不是我方有個‘不學無術’的賢弟告訴過某糧谷燃燒是有焚羽氣味,煙氣偏黑。而稻草燃燒則煙多火少,氣味嗆人。不是如此,兄今夜必已安然離去。”
“不曾想,宮攪盡腦汁所想逃生之計,居然敗在此細節上。卻不知是哪位高人如此博學?”
“陳公臺,”郭嘉身邊的夏侯惇開口,“讓你敗個明白,那位高人就是兗州府長史,領兗青事,許昌令,蕭一,蕭逸山。”
陳宮還好,但他身邊的呂布忍不住了,“又是這廝壞我大事。早晚一天布要手刃此賊。”
“好賊子,”自從被整治過後,蕭一就成了夏侯惇唯一佩服的文人,見呂布出言不遜。怒火中燒,策馬衝下山坡。
呂布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有人挑戰他自是提戟相迎。兩馬錯蹬間兵器互交,噹的一聲巨響震聾發聵。其餘人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塊空地讓兩將廝殺。夏侯惇是當世少有的勇將,奈何人外有人,戰不到二十合已見氣弱。那邊夏侯淵見自己大兄力怯急忙撥馬上前,“呂奉先,休要猖狂。”大喝間已經近前,和夏侯惇合力激戰呂布。
呂布卻是一點不怵,“來的好。”手中畫戟舞的如風車一般。當真是針扎不透,水潑不進。夏侯兄弟合力也難戰下。
就在三將轉圈廝殺不多時,身後又傳來了喊殺聲,為首兩將策馬當先。
“曹軍大將,曹仁前來挑戰。”
“副將樂進,樂文謙上陣。”
兩將會合夏侯兩將,四人圍著呂布鏖戰。四匹神駒蛟龍出海噴鼻奮蹄合圍馬中赤兔,兩對悍將猛虎下山提氣激力力戰人中呂布。刀槍劍戟漫天亂舞,刺挑劈砍幻影叢生金鐵交擊火花紛飛,怒斥爆喝滾雷重重。招招不離要害,式式奪人性命。當真是觀者心驚,見者膽寒。
郭嘉見曹仁,樂進到來知道戲志才已經入城。當即下令兵士向呂布軍衝去。呂布被四將圍住抽空撇見曹軍衝鋒了,盪開面前大刀回頭大喊,“陳宮速速突圍,某家殿後。”
“呂奉先,自身難保還敢旁顧。”夏侯惇爆喝同時長槍如迅雷刺擊呂布心口。
呂布用戟杆架開槍頭,“就憑你們幾個呂某還不放在心上。”
身為軍師,陳宮自然也知道曹仁二人到來意味著什麼?臧霸居然沒能阻擋住曹軍,此時只有相信呂布的武力分散突圍了。
陣前鬥將一下子成了混戰,索性的是呂布軍一心只想著突圍,而曹軍得到的軍令是毀糧為先,殺敵為次。所以此戰並不是太慘烈,遠不及陣中的那五位,鬥得如同不共戴天大仇一樣,呂布話狂但是手底下也一點不虛。一人敵四將仍能戰到百合之外不現下風,還能不時的趁勢反攻。
反觀四將,久戰不下心中焦急。身為武人以多欺少已經是無奈之舉了,要是這樣都打不過人家那就丟人丟大發了。手中有汗,心中有憂。難免出招有分毫差遲,換作平時也就罷了,可是高手對決,差之毫裡就是生死兩重天。呂布看到樂進殺招下的一線生機,當機立斷手中寶戟如靈蛇吐信。放棄防禦誓要先殺一人。
一道寒光射來,樂進不可思議的看見戟尖無比清晰的向自己刺來,自己這是要死了嗎?“當!”樂進眼前白光耀眼,耳邊一聲巨響。原來兵器入骨聲音這麼響。樂進正這麼想著,過了不知多久,樂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沒死,呂布卻退出數丈以外,手臂上一道傷口正在往外流血。此時典韋趕向這邊,隨身的雙戟,卻只剩下右手還提著短戟。
書中暗表,就在樂進閉目等死的一瞬間。一把飛戟擊飛了呂布的畫戟。夏侯淵的大刀也劃了呂布一道,呂布見一擊未得手還被反傷。更重要的是那位來了,急忙後退,嚴陣以待。
五將一字排開立於呂布面前,典韋馬上施禮,“呂溫侯,好久不見。”
“典惡來,原來你也來了。”呂布和典韋對話,卻借餘光檢視四周,發現陳宮已不在附近,想來已經突圍。自己久戰無益,當趁機遁出以圖後事。“你們是想要以五敵一嗎?來來來,呂某再陪你們耍耍。”
“不敢,溫侯虎威。典某此來前已得主公言語,我家主公說,溫侯乃當世英雄。如能留溫侯盤桓幾日自然最好,若溫侯執意要走,不可阻攔。溫侯慢走。”
“如此,呂某就此告別,後會有期。”呂布心中疑惑可是卻不遲疑,調轉馬頭。追大隊而去。
“惡來,你不在營中護衛主公,來此作甚?”夏侯惇氣典韋放走呂布,語氣多有不善。
“夏侯將軍莫急,荀彧大人發來八百里加急,主公召諸位速回營議事,戲大人已經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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