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達所言極是,二位且試想若我軍強弓利刃遠勝其他諸侯,他日交戰就能減少我方傷亡,更能加速敵人的敗亡,長久以後甚至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可是若被其他人知道了此法,那就只能是加大雙方傷亡而已。”
“逸山所言極是,不想一件事物竟也能左右天下。唉,為天下早日一統。唯有難為那些工匠了。”
“文若莫要憂傷,我等招人時實言告知連坐之事,任由他們選擇。再者優待其人及家屬就好了。”
“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許昌官府貼出榜文招募工匠,出乎蕭一等人意料之外的是,工匠們沒有被連坐嚇到,本來在這亂世之中能有吃有喝就算萬幸了,至於連坐嘛,這麼優厚的待遇。趕我也不走呀。不過這是後話,放下不提。
再說虎豹營,雖然蕭一離開了。可是他們的噩夢還在持續著,直至天黑晚飯時。所有人都顫抖著雙手差點連肉湯都端不起。吃過飯後都早早的回來營帳。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蕭一刻意為之,因為士兵們喝的湯裡被蕭一安排了活血益氣的藥材。不過這個方子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安神助眠。所以不多時整個營地只剩下呼嚕聲。
是夜,寂靜異常,除寒鴉聲聲別無音響。至三更時分,虎豹營營地內突然出現隊隊黑影藉著夜色摸入營帳,不一會兒,又悄聲出來,與身邊同伴無言點頭又向另一個營帳摸去。這個詭異的景象持續了半個時辰,待所有黑影在校場集合時。有一個聲音下令,“舉火,喊話。”
一瞬間校場燈火通明,數百人齊喊。“全軍集合。”這一聲響徹天地,緊接著就是從營帳區傳來的疑問和大罵聲然後就是手忙腳亂的穿衣聲。不久後只看到一群衣衫不整計程車兵罵罵咧咧的晃悠到校場站好。這個過程足足花了一個時辰。
蕭一冷笑著看他們集合完畢,沉聲道“莫非軍內精英皆是這般模樣。若此時敵軍來襲,想來我等都要成了刀下冤魂了。衣衫不整敗我軍威,全部繞校場跑十圈。”
此時的虎豹營確實沒有一點精英的樣子。兵甲被偷不說,連襯衣整齊的沒有幾個。再加上個個睡眼朦朧,著實邋遢潦倒。
蕭一不滿意,還有人心情更不爽,原本作為蕭一鐵桿粉絲的馬闖出列抱拳,“先生,我等操練一天已經疲憊不堪,為何還要如此作弄我等?此乃許昌,曹使君之治地心腹。何來敵軍夜襲?”
“哦,如此說來,是一無理取鬧了。那要是一要謀反,所以特意白天折磨於你等,好在晚上發難呢?”
“先生莫要如此說笑。”李典急忙出言打斷,這個先生怎麼什麼話都開口瞎說,這要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傳到主公耳中怎辦?
蕭一不以為然,“戰場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失。你等連日行軍趕到戰場時,難道要通知敵軍一聲,我等疲憊,稍後再戰。而敵將也會說,好的,你們先休息吧。”蕭一的話每個字都刺入了虎豹營士兵的耳中,他們何嘗不知道戰場無情,只是人都有惰性,自然要為自己找好說辭。
“蕭某曾說過,你們是精英中的精英。自然享受精英中精英的待遇,但也將奔赴精英中精英的戰場。蕭某即然把你們招募於此就要對你們和你們的家人負責,哪怕招來你們的怨恨,蕭某隻願諸君校場多流汗,沙場少流血。”
所有人都沉默了,馬闖默然不語,上前撿起自己的盔甲背起圓木開始跑步。緊接著士兵們陸陸續續的自覺的領罰跑圈。所有人的怨氣都已全無,只剩下蕭一最後那一句話,校場多流汗,沙場少流血。後來這句話和晚上盜甲成了虎豹營的傳統專案。而且被所有經歷過的新老士兵痛恨著,因為此後的統領充分學習了蕭一的練兵精髓,並不是每天都來一下。就像現在蕭一練兵一樣,可能幾天都不搞一次集合。也可能一天搞兩次。更可恨的是那些偷衣甲的人,因為蕭一有令,兵甲被偷者要加重懲罰。盔甲一個部件加五圈,兵器被偷加十圈。這使虎豹營士兵好長一段時間沒說好覺,最後無奈之下,所有人都自覺的合甲而眠,而兵器則死死的抱在懷中。蕭一的突襲搞了一個月後幾乎沒有人再跑圈了,反而偷盔甲計程車兵往往應驚動了主人被海扁。
蕭一一門心思撲在了虎豹營上,這可累壞了荀氏叔侄每天從各地傳來的奏報如雪片一般,讓他們疲於應付。這一日,荀彧正在批著奏報,突然荀攸闖了進來。荀彧一皺眉,“如此莽撞成何體統,公達莫要像逸山一般。”
荀攸被叔父教訓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叔父,長安來人了。”
“長安?”荀彧忘了自己剛才還在教訓荀攸,不禁驚奇喊到,“是哪邊的人?現在人在何處?”
“叔父莫急,那人到這裡時已經面無人色,骨瘦如柴。侄兒已經安排他去進膳了,不過他卻將此物交給了侄兒。叔父請看。”說話間,荀攸將一個玉環遞給自己的叔父。
荀彧雙手接過玉環看了良久,突然對門外大喊,“來人,速將此物八百里加急送往主公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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