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等人回到許昌時已是深夜,曹操把蕭一安排在自己早就為他準備的宅院休息。並囑咐他第二天來隔壁的曹操府議事,蕭一車馬勞頓也懶得跟他囉嗦,把他趕走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曹操召集帳下文武議事。這次他刻意把能叫來的都叫來了,好讓蕭一都互相認識一下。可誰知,蕭一沒來。一群人枯坐了一個時辰後,曹操有點忍不住了。“惡來呀,你去看看逸山可曾起身?”
典韋領命前去,過了一會兒,又孤身一人回來了。曹操問他緣由,“義弟身子弱,車馬勞頓下精神不振,無力議事。所以向主公告假一天。”
“哦,身子要緊,來日方長。”
在場武將多是曹操族親,見蕭一如此怠慢,心中不忿,夏侯惇冷笑開言,“是身體不好,還是沒真才實學怕議事時丟了面子呀?”
見有人正在詆譭自己義弟,典韋正要發怒。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身體勞累是真,怕丟面子也是真,這位將軍好眼光。哪天有空可願和一喝一杯。”
蕭一邁著悠閒的步子來到屋中,“在下蕭一,字逸山,見過諸位。日後還請多指教。”
武將中除了典韋韓浩都沒有搭理他,而文官中卻走出一人一把摟住他的肩,“在下戲志才,指教之事不急,逸山剛才所說喝酒之事能否預我一份呀?”邊說邊帶蕭一往他身邊的座位坐下,蕭一剛剛坐下,另一邊的一個文官湊過來,“俗話說聽者有份,莫要忘了我郭嘉郭奉孝呀。”
曹操感激的看看郭嘉和戲志才,“咳,現在開始今日的議事,據線報青州黃巾餘黨徐和糾集三十萬於青兗交界似有不軌,諸位以為吾等該如何?”
夏侯惇出列道,“給我八萬兵馬,我必消滅這夥逆賊。”
又有一將,夏侯淵出列“我只要五萬足矣。”
曹仁也急忙起身“末將只要三萬,願立軍令狀。”
“哈欠。”一聲極不和諧的哈欠聲出現,三將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又是那人。夏侯惇面無表情的問,“不知這位新來的大人有何高見?”
“我?沒有沒有。”蕭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只是沒睡好而已,你們繼續。”
曹操看著蕭一那樣子可謂哭笑不得,“逸山莫要如此,有什麼良策快快說來。”
我才剛來能有什麼涼策熱策的,不過既然叫到自己了怎麼也得出來說兩句,“孟德要如何處置青州黃巾?”
“這個,還請逸山教我。”
蕭一從位置上起身,對曹操深施一禮,“黃巾亦是百姓,一請孟德善待百姓。”
曹操急忙起身去扶蕭一,“逸山放心,只要他們歸降某必待他們與許昌之民無異。”曹操欲扶起蕭一,可是蕭一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曹操疑惑不解。
“主公,看來逸山話還沒說完。”郭嘉開口道,“奉孝說的沒錯,一還有話講。請孟德在你的治地行十稅一,開荒免稅三年之政。”
“這,”曹操不曾想蕭一上來就給自己丟了個重磅,普天下的諸侯都是十稅五,死就算四門三公的袁紹都是十稅三。稅收關係到軍備力量,可謂國之大事。如果真的照蕭一所說去辦自己又如何去養活手下十萬大軍?
“妙呀,此計甚妙。”一直沉默不語的荀彧拍案而起,“主公呀,不要遲疑,只管照逸山之策行事,彧保證三年之後主公的賦稅比其現時只多不少,而主公還可得一愛民如子的賢名。”
“文若快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曹操見荀彧都叫好的計策想來不差。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好在哪裡,不由心中著急。
荀彧笑笑,“此計既然是逸山所出,我又怎好奪人之功,還是要逸山說於主公聽吧。”
“逸山莫再拜了,快快與操說說此計妙處。”
“如此,一獻醜了,諸侯爭雄,兵強未必勝,地廣不見贏。唯有民多糧足才可不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一所說十稅一之法較之其他諸侯可謂優待至極。百姓必來投奔,再以免稅開荒鼓勵農耕。孟德可試想,偌有十人從其他諸侯治地遷往兗州,兗州就多得十份稅賦。而三年免稅期過,可徵稅之田地又有增加。如此反覆,百姓歡喜,孟德也可得到更多好處。”
曹操聽著蕭一的解釋,慢慢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蕭一的話沒說明,但曹操明白,其他諸侯治下之民遷往兗州,自己不單多得一份稅賦,同時也意味著那個諸侯就要少了數倍於自己的稅收。而蕭一所說的“更多好處”曹操也隱隱感覺一定不是收得善名如此簡單,“好,果然妙計,從明日起我曹操治下皆按此實行。”
“如此,一替孟德治下百姓先行謝過了,如孟德不棄,一願意替孟德召青州黃巾入兗州,以填兗州之地。”
“逸山願往自是甚好。”其實曹操看上的就是蕭一的軍事才能。畢竟過去蕭一併沒有施行過內政。不過看蕭一的十稅一之法,看來內政之能不在軍略之下。“不知逸山要多少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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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三位將軍,有說八萬,有說五萬和三萬的,我就折箇中。五萬兵馬足矣。”
“逸山莫要賭氣。須知那青州黃巾可有三十萬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