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千花在此前曾想過,妖怪可能會從多個方面進行偷襲,又或者,自己要花上很多力氣,才能把藏起來的妖怪揪出來。
沒想到,妖怪光明正大現身了。
望月千花很欣賞這種做派,因為不用浪費時間去搞所謂的調查,也不用找妖怪。
直接開打就完事了。
既然妖怪現身了,那就該戰鬥了。
望月千花一手握著仍在閃光的御神籤,一手握著退魔符,與隔著大約十米的,挾持女孩的中年男人互相對峙。
那男人身披以混凝土製造的甲殼,看上去硬邦邦的,極具防禦力,但儘管如此,他那甲殼下的肌膚依然佈滿了深深的刀痕,滲出濃稠的鮮血。
他的面孔沒有一處是好的,他的腦殼已經被劈開了一半,大腦被暴露在空氣中,就像是被人用斧子劈過一樣,令人望而生畏。
那分明是一具行走的屍體。
望月千花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北條健人。
也知道他的經歷。
為什麼他的模樣都變成這樣了,還想著用甲殼來保護自己?意義又在哪裡?
然後他踩著的那個女孩……
應該就是那個受害者了。
望月千花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有些疑惑不解。
網上說的鬼,不應該是那個女孩嗎?
為什麼自己看見的,反而是北條健人?
這其中出了什麼樣的差錯?
不過,望月千花也確認了,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並不是什麼妖怪的事實。
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既沒通靈,也沒任何特殊能力。
“你是來退治我這個可憐蟲的嗎?”
見到望月千花,北條健人化作的某種妖怪,從容地開口了,完全無視其身下踩著的少女。
他很平靜。
他好像是想要溝通。
不過既然對方想要聊一些,那就滿足他。
“沒錯。”
望月千花用力點了點頭。
隔著十米的距離,北條健人安詳地說著: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