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送走了最後一對前來求籤的母女後,望月千花看了看天色,心想著也差不多該結束今天的營業,回去泡個舒服的澡了。
關上神殿的門,望月千花走出鳥居,跨過拒魔柵欄,就看到了加藤俊的留言。
他在留言說,隔壁的足立區開了一家新的奶茶店,活動期間第二杯免費,因為找不到一起喝奶茶的人,所以想約她。
留言時間是五點整,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心想著可能黃花菜都涼了的望月千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覆他。
然後,沒有看到留言,並不是因為望月千花粗心或者神社的工作繁忙,而是因為她覺得加藤俊話太多,所以設定了免打擾……
足立區。
作為東京都郊區的足立區,這裡遠離現代化城市的喧囂,和式雙層民居隨處可見。
但遠離城市核心區域,不代表生活在這裡的人能夠完全和繁華無關,這裡住了許多在荒川區、文京區上學、工作的通勤人士。
像是清野茜一家,就是需要每天在荒川區與足立區之間往返的一員。
身為普通小市民,清野茜的上學通勤工具無非就是電車、公交車,又因距離較遠,往往需要換乘數次才能到達目的地。
週一的傍晚,清野茜也在放學路上,但跟往常唯一不同的是,她早就因為慌亂而偏移了原本的路線。
她現在正被“敵人”追趕。
就在剛剛,她正要換乘公交車,發現候車的人群中有幾個很熟悉的身影。
而那個身影……
是一個痴漢大叔。
這不是什麼危言聳聽,這是事實。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那位大叔就在附近居住,清野茜發現自己每次乘坐電車,都能跟大叔在同一班次的電車上碰見。
說是大叔,其實那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然而對清野茜來說,對方已經算得上是大叔級別的了。
他的鼻樑上戴著一副眼鏡,身上著西裝,抱著一個褐色的公文包擠在電車中,讓人聯想到影視劇裡的小職員而不是電車痴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兩人會經常在同一節車廂中遇見,甚至有時候就是面對面,或者就在對方的身邊。
久而久之,那位大叔也注意到了她。
並主動向她搭訕。
可一個乾淨的的青春美少女,又怎會喜歡一說起,就只能聯想到禿頭、鼻毛、油膩等字眼的大叔?
清野茜嚴詞拒絕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禿頭大叔在數次搭訕無效後,竟然玩起了藉著電車上的人擠人,趁機往她身上蹭的把戲。
她想要逃跑,然而,狹小的車廂內,根本沒有躲避的餘地。
面對痴漢,只能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驚叫一聲,引起車裡其他人的注意,才能讓禿頭大叔悻悻收手的樣子。
而禿頭大叔,往往不會甘心失敗,他會在收手後惡狠狠地瞪著清野茜,眼神彷彿在說清野茜的表現讓他覺得很丟臉,要報復她。
在眾人的注視下,就像是在老師或警察的眼皮底下,使得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並不懼怕禿頭大叔的眼神威脅。
離開車廂,這種安全感也就消失了。
然而,痴漢的威脅卻沒有消失。
出站後,清野茜馬上跑進了小巷,試圖藉由複雜的小巷甩開痴漢的尾隨。
然而,即使有地利之便,單憑少女的體能還是無法甩掉體態壯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