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日本高階軍官被吳寶忠耍了,可他們自認為猜到了真相,當然不想善罷甘休,可是此事卻不好處理,畢竟租界那邊不承認,日本人也沒有辦法。
現在的田中未介眉頭緊鎖,在思考著要如何拿回那筆錢,畢竟他可不甘心吃下這個啞巴虧。
“將軍閣下,我現在就去抓幾個警察審問,只要問出了口供,就不怕英國人不承認。”
川島金武馬上提出了一個建議,因為他也很不甘心,就提出了這個粗暴的辦法。
“川島君,就算你拿到了口供、又有什麼用呢,英國人還是可以推脫的。”
田中未介可是比川島金武精明的多,當然不會把此事想的這麼簡單,因為這個憲兵隊長認為,英國人既然已經參與進來了,那麼走正常渠道,肯定要不回那筆錢,只能用一些陰暗的辦法才能達到目的。
聽著田中未介的話,川島金武恨恨的開口:“那咱們就只能吃個啞巴虧麼?”
“這可不是,明的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只要查到這些錢的下落,就可以動手搶回來!”
田中未介可不是個守規矩的人,所以想出了這個主意,想要私下裡調查,然後再把錢搶回來。
“將軍閣下,川島隊長,我倒是有一點淺見,希望你們可以聽聽!”
開口說話的自然是吳寶忠,畢竟他知道此事的真相,所以連忙開口打岔,因為日本人真的仔細調查,就有可能調查出內情,那他可就麻煩了。
“你有什麼想法!”
田中未介馬上開口詢問,畢竟吳寶忠總是能給他帶來驚喜,就算這次失手,也沒有改變他的看法。
“將軍閣下,我們把精力放在和英國人勾心鬥角上,實在是不值得,畢竟大日本帝國的主要目標是反日分子。
再說租界是那些外國人的地盤,真跟他們在租界硬來,我們未必能佔到便宜,因為那裡不是帝國的主場。
何況還有大批的反日分子隱藏在暗中,一旦我們跟英國人鬥起來,恐怕他們都會摻和進來,如此一來,我們有可能會吃虧。”
吳寶忠的這番話,說的是小心翼翼的,因為他知道日本人一向自大,而且驕狂慣了,聽到這些洩氣的內容,肯定會不滿。
可吳寶忠又不能不說這些話,畢竟日本人真跟英國人爭鬥起來,不管能不能佔到便宜,此事都有機會暴露,他自然不想出現這種情況。
吳寶忠的話一說完,川島金武也好,田中未介也罷,都沉默了一下,開始思考此事的利弊。
兩個人的沉默,讓吳寶忠心中暗喜,繼續開口說道:“還有這次的事,本來我已經計劃好了,可還是失敗了,就因為哪裡是租界,我們行事不便,才導致這個結果。
所以我建議,還是不要管英國人,集中精力對付反日分子,等穩定了天津的局勢,再找那些英國人算賬。
再說軍統的人手中,還有著不少黃金,只要消滅他們,也可以挽回這次的損失。”
吳寶忠這番話,聽著像是為日本人考慮,所以讓田中未介猶豫起來,一時之間沒有決斷。
不過川島金武卻開口說道:“可反日分子都藏在租界,想要對付他們,不還是要進入租界麼。”
“川島大佐,看現在的情況,我們和反日分子在租界爭鬥,實在難以佔據上風,只能把他們引入市區,然後一舉消滅。”
吳寶忠早就有了這個想法,之前也跟川島金武提議過,所以再次開口,畢竟這是個合適的機會。
而且此舉可以一舉兩得,畢竟按照原計劃設計軍統,更以轉移日本人的視線,讓吳寶忠度過這一次危機。
“要如何的把反日分子引到市區!”
田中未介馬上來了興趣,畢竟這一段時間的爭鬥,都是在租界內進行,而日本人總是吃虧,這個憲兵隊長自然不滿。
而且田中未介也明白,有外國人在暗地裡支援抗日力量,那麼在租界的爭鬥中,日本人很難佔據上風。
“將軍閣下,是這麼回事,我曾經向川島大佐提議,要召開一個重大酒會,好引誘反日分子過來破壞……”
吳寶忠馬上把之前的想法說了一遍,一邊說還一邊看著川島金武,畢竟他這次可是擅自決定。
不過川島金武卻沒有什麼反應,因為他也在猶豫之中,何況吳寶忠之前還打了招呼,所以這個日軍大佐並沒有不滿。
吳寶忠的話一說完,田中未介開始思索起來,過了幾分鐘,這才開口說道:“你可以保證酒會不會出問題麼?”
因為偽鈔肆虐的原因,最近天津的經濟很亂,田中未介一直愁眉不展,如今吳寶忠的提議,讓他動了點心思,畢竟召開一個大型酒會,至少可以安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