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沈傑民送完了照片,張浩便返回奉天飯店,不過飯店外面的情況讓他有些意外。
在張浩剛剛離開的時候,奉天飯店還被戒嚴中,不許一般人出入,不過現在飯店前面人來人往的,一個警察也沒有,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帶著好奇的心情,張浩走進飯店,直接來到李雲生的房間。
先是把情況彙報了一下,最後開口問道:“區長,奉天飯店的戒嚴,怎麼解除了。”
李雲生微笑的說道:“奉天飯店畢竟是重要場合,不可能無限期戒嚴下去,這些鬼子漢奸,能把此地戒嚴這麼久,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李雲生是真沒有想到,奉天飯店會被戒嚴這麼久,特別是在平田永山和肖佔元都有麻煩的時候,還沒有解除這裡的戒嚴,非常讓人吃驚。
其實要不是肖佔元急著追查陪葬品的下落,需要動用大批的人手,再加上平田永山只給他兩天時間,使他根本無暇顧及這裡,也不會這麼快解除戒嚴。
聽到李雲生的話,張浩感慨的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戒嚴奉天飯店,還是由肖佔元主導的,真沒想到這個漢奸的地位這麼高,也不知道我們的後手,能不能置此人於死地。”
李雲生胸有成竹的說道:“我給沈傑民的信件和照片,絕對是一件殺器,就算不能置肖佔元於死地,也會讓他得不了好。”
張浩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對了、區長,那批陪葬品,我們要如何處理,是直接運會天津,還是在瀋陽變現?”
李雲生想了想,覺得這批東西,最好留給未來的新中國,就開口說道:“這批東西留在瀋陽,我會親自處理。”
李雲生的話讓張浩有些吃驚,畢竟這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無論是運回天津還是變現,都需要小心一些。
不過張浩卻沒有多問,畢竟他了解李雲生,知道這位上級不會想著獨吞這批東西,就不在開口。
看著張浩沒有多問,李雲生也不意外,然後話鋒一轉的說道:“盜墓的事,我們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算是盡了最大努力,無論事情怎麼發展,也與我們無關,只管看戲就是!
接下來我們就要把全部精力,放到尋找日元的油墨資料上,另外在找一些製作日圓的資訊。”
張浩馬上說道:“區長,我們的人一直在秘密打聽何地有印鈔廠,可是卻沒有結果。”
李雲生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看來還是要從正金銀行方面查詢,畢竟印製出來的日圓,必須要經過銀行流通。”
張浩馬上問道:“那我們要怎麼辦。”
李雲生輕聲說道:“等這兩天看完戲,我會親自去正金銀行看看,藉機認識幾個銀行員工,然後在慢慢打聽印刷廠和印製日圓的資料。”
對於李雲生親自出馬,張浩也不意外,畢竟會說日語太方便了,然後開口問道:“區長,那我們要做什麼。”
李雲生淡淡的說道:“現在奉天飯店已經解除了戒嚴,那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讓我們的人購買一些東北的特產,用來掩人耳目,此事就由你來辦。
你一邊帶人購買東西,一邊打聽瀋陽的訊息,接觸的人多了,也許會有意外收穫。”
在李雲生和張浩兩人商議之時,沈傑民已經拿著照片和信件,去找路順章彙報。
路順章作為偽滿洲國的高層,又是長春來的特派專員,自然住在市政府內,而且辦公室離沈傑民的不遠。
此時的路順章,正在交代隨從,打算把陪葬品從新放回皇陵,所以正在忙碌。
當沈傑民急匆匆的前來,一副有大事的樣子,讓路順章十分討厭,就不耐煩的說道:“沈市長,你來幹什麼。”
聽到路順章的語氣,沈傑民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反而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中堂大人,盜掘皇陵的主犯,並不是那個土匪錢一彪,而是肖佔元這個混蛋,您……”
“好了,沈市長,你說的這些話,沒有任何證據,就不要瞎說了。”
沒等沈傑民說完,路順章就打斷了這個偽市長的話,而且語氣非常的冷淡。
在路順章的心裡,也認為此事不是那麼簡單,畢竟一群土匪,怎麼可能在肖佔元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不過因為平田永山的原因,路順章也沒有辦法徹查,畢竟這個漢奸的雖然是偽滿洲國的高層,可實際權利有限。
而且路順章想要徹查的話,沒有日本人配合,也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他手中可用的人手不多,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起不到太大的重要。
路順章的話一說完,沈傑民馬上開口:“中堂大人,這回屬下可有證據,你看看這個。”
說完之後,沈傑民就把信件和照片,交給了路順章,臉上也帶著十分得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