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沒有那麼疼,且沈冽的愛護更加備至,夏昭衣被他帶著,身心全然與他糾纏在一起。
兩次過後,沉沉入夢。
黎明時,二人又一次半醒半睡的興起,她在上看著他,嘗試掌握主動。
隔日,她被沈冽吻醒,她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已經與他又配合了一次。
待沈冽與她吻別離開,夏昭衣保持著側臥的姿態看著被合上的房門。
她確定,當初提到的溫泉真的不可以再去。
那場景太過刺激,她和沈冽又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恐要一發不可收拾。
她多睡了半個時辰,下樓繼續去傷兵營。
才到傷兵營,又有一批傷員送來。
這一批傷得很重,但他們很亢奮,每一個人的情緒都很高。
看到她以後,更是一個個想要掙扎爬起,給她分享孫從裡才拿下來得兩場大勝仗。
夏昭衣笑:“好,你們先躺著,慢慢說。”
一個軍隊有如此士氣,這是好事。
師父他們仍無訊息,夏昭衣等到中午,徹底確定他們跟上了翀門恆。
下午,收到歐陽雋給孫從裡的信。
夏昭衣從來不私自動別人的信函,不過信封上標註了軍事公函,她直接拆開了。
歐陽雋說,易書榮秣馬厲兵,集合至少十五萬兵馬,將在二月攻打龍長和珏州。
龍長和珏州在面朝西北這一片的邊境線很短,沒有至屠這麼長。
龍長的土地面積非常小,夾在幾大州省中間,像一根長長的斜放筷子,只有筷子那一端的腦袋露在外面。
珏州南下就是潘餘,潘餘地處高原,群山環繞,潘餘最大的幾座高山山脈延伸至珏州,為珏州也形成了半道天然屏障。
但也就只有這半道。
另外一半,寬敞開拓,與龍長那冒頭的筷子尖尖形成一馬平川。
易書榮要進攻龍長和珏州,只能從這一塊地方。
這個地方,也被北元人稱為“東南戰線”。
不過這對易書榮來說並不簡單,因為漢軍主力幾乎都部署在那。
就算是龍長那冒頭的尖尖,它的短小也只是輿圖上的視覺。
真要用雙腳,或者用馬蹄去走一遍,還是要以日為單位的。
夏昭衣看完信,收起後讓人拿去放在二哥房裡。
詹寧在她身後很小心地道:“二小姐,嚴重嗎?”
因附近都是人,且都是傷員,夏昭衣的聲音壓到最低,而且說得不完整,斷斷續續,一句話說完停頓很久,才是另外一句。
詹寧身經百戰,對這些局面早就習慣,道:“原來這樣,那倒是還好。”
夏昭衣一笑,滿意道:“是啊。”
“但是二小姐,您是怎麼看的呢?”
夏昭衣將手裡這個傷員的傷口縫合好,拿了塊溼布擦手,朝下一個走去。
“易書榮比尚臺宇厲害,他沉得住氣,而且扛得住事。尚臺宇這位常言王,優勢在手,氣焰囂張,失了優勢,他什麼都不是,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一蹶不振。”
詹寧點頭:“確實如此,不過二小姐,誰要聽他們的點評嘛,反正都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