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臨時所喚,當代號用,二人沒有反對。
左右這時從後面走來,對翀門恆道:“尋到一個很深的洞,裡面生火,應該不會被人注意到,我們總不能在這凍死吧。”
上下跟在左右身旁,也道:“搶來的肉乾可以一煮,取個暖。”
翀門恆轉身看了眼這兩個還沒有他的狗聽話的男人,道:“就依你們吧。”
上下和左右冷著臉掉頭。
翀門恆跟在他們後面,進到洞穴深處,看到陳永明正在啃肉乾,毫無吃相,狼吞虎嚥。
流月已將火燒起,挨近火堆,翀門恆的雙手終於變得舒服。
上下在他對面坐下,一坐下便冷冷道:“你之前一個人時,過得都是這般日子?”
翀門恆看了看他,一笑:“我老頭在哪都過得很好,若不是帶著你們,我現在大約是在山下哪戶村民家裡吃香的喝辣的。”
“呵,你別想把我們拋下,我們盯著你,要看著你怎麼把那個女人殺了。”
“哪有哪有!”翀門恆笑道,“你們若想走,我還不依呢,你們身手好,跟在我旁邊可以保護我!”
上下看向跟在翀門恆身旁的三條黑狗。
這一路走來,翀門恆所表現出來得身手,絕對比他們幾人都好,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這三條黑狗在。
上下罵道:“你這跛腳的老東西!”
罵完不想再跟他說話。
一旁的陳永明忙著啃自己的肉乾,周圍的對話好像跟他無關。
又是冰冷痛苦的漫漫長夜,第二日的陽光也來的很慢。
幾人還未睡飽,陳永明便從外面衝入進來,將每個人推醒,低呼不好了,山下出事了。
翀門恆皺眉,趕忙起身隨他出去,卻見山下到處都是士兵,這些士兵身上的制甲,翀門恆從未見過。
翀門恆道:“這些盔甲真漂亮,穿著都覺威風,是夏家軍的盔甲新樣式?”
流月的聲音在一側冰冷響起:“是晏軍。”
她在陶嵐身邊處理過不少軍機信函,晏軍這套銀黑制甲,信上不止有描述,更還有圖紙。
的確漂亮,材質也是當世一等一。
不過據傳,晏軍主帥沈冽,倒是從來不穿盔甲。
翀門恆道:“這就說得通了,難怪孟津辭不敵,原來有援兵。”
話音落下,他忽的一頓,看向穿梭其中的女兵。
這些女兵們身上的盔甲,他倒是不陌生了,夏家軍的樣式。
翀門恆道:“聽聞阿梨在衡香搞了支女兵,原來是真的。”
流月冷冷道:“我想殺了她們。”
“還嫌麻煩不夠多?”翀門恆皺眉,“再恨阿梨,你也不能沉不住氣,你看他。”
翀門恒指向陳永明。
流月冷冷地朝陳永明看去。
當初在明芳城外的墓前苦苦哀求於她的男人,自打被翀門恆提攜後,這一路下來,一言不發,那會兒的意氣風發瞧不見了,變得陰鷙冰冷。
出發前,陶嵐曾對她說,你瞧不上的陳永明,但被翀門恆瞧上了,你這一路且看看,這陳永明到底有什麼本事
現在,流月也終於覺察到他和其他到了北元的從信府官員的不同。
他的眼神有殺氣,而且是絕對真的能幹出大狠事的人。
“走吧,”翀門恆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離開。”(本章完)